>我不想说话,就不吭声了,他们问了一会儿,见我这样子,就走了。
第四天,我依旧倚着墙发呆。
这时有人敲门。看门的人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又拐了回来说:“外面有一个老人和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孩子说要见你。”
“小荻!”我忽地站了起来,转念想了想又坐了下来说,“我不愿见她。”那个人不解地看着我。我闭上了眼,他只好又出去了。不一会儿我听见院子里小荻的哭喊声:“哥,我是小荻,我是小荻啊!你听见了吗?哥——”
我也哭了起来,这是我四天来第一次流泪。我心里叫喊着,我知道是小荻,可那又怎样。院子里哭了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她也许走了。本来觉得活着只是一个人的事情,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现在知道了,那种自由自在的感受只是一种错觉。我流了一会儿眼泪,泪水很快变成冰屑子。这时我听见窗户上有声响,一抬头看见的竟然是小荻泪水满面的红红的脸,她的手冻得跟红萝卜一样,抓着窗户的钢筋向里喊:“哥,哥,你在里面吗?”
我说:“在。”
小荻听见我说话,又哭了起来,哭着说着语无伦次了:“你怎么这么傻,都是我不好。哥,你冷不冷?”
“这和你没关系,小荻你别哭了。我不冷。你一哭我心里就更难受了,别哭了。”
小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不哭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个热汉堡,你吃。”她的手从窗户里伸进来,手里捏着一个小盒子。我接过来吃了。汉堡早凉了,可是我怎么来安慰她呢?我说:“小荻,哥哥这次是犯浑了,但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弟弟,他死了,在芦苇荡里玩冰,掉冰洞子里淹死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太难过。”
我怎么能不难过,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一向认为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东西,现在知道了死就是永远也见不到了。小荻在窗外哭哭啼啼,最终被奶奶拉走了。临走的时候,夏奶奶对我说:“阳,好好向人家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啊!可别犟了,你看看,家里眼看着遭多大罪啊,你就不会让人省一会儿心?”
我说知道了,然后又退回墙角,面壁思过。
桥的家人和我父母商量的结果是和平解决不告了。
十五天以后,我被放了出去,事情不了了之。我回到家里大病了一场,发烧说胡话,昏昏沉沉。妈妈天天守在我旁边流泪、祷告。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整日精神恍惚,人瘦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让人难过。她不停地重复一句话:“哎呀,要是降罪就让我担当,别再祸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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