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物品。
我们一直带着这个瓶子,由马德里到沙漠,由沙漠到加纳利群岛,这回才由加纳利群岛 带回了台湾。
有趣的是,加纳利群岛那个空屋,小偷进去了五次,都没想到这个宝瓶。他们只偷电器 用品,真是没品味的小偷。写这篇文章时,我又查了一下有关“腓尼基人”的资料,据台湾 中华书局《辞海》这本辞典中所记载,照抄在下面。“腓尼基”(PHOENICIA)古 时叙利亚西境自黎巴嫩山西至地中海一带地方之称。初属埃及,公元前十四世纪顷独立,人 民属“闪族”。长于航海贸易,其殖民遍于地中海岸。其所通行之拼音文字,为今日欧洲各 国文字之源。公元前九世纪以后,迭属于亚述、巴比伦、波斯及马其顿;至公元前六十四 年,罗马灭之,以其地为叙利亚省之一部。
我很宝爱这只得来不易的瓶子,曾有邻居苦缠着叫我们卖给他,这是不可能的事。只要 想到《辞海》中写的那个“公元前十四世纪”、“公元前九世纪”、“公元前六十四年”, 就知道曾经有多么古老的岁月在它身上流过。何况它是我的丈夫亲手打捞出来的。
看了这张图片的读者,请不必用“百合钥”来盗我家的门,它不在家中,在一个秘密的 大保险箱里。倒是前一阵那次的大地震,很将我惊吓了一次,怕这个古老的残瓶被压到砖块 下面不复寻得。
我想,以后还是把它交还给西班牙“考古博物馆”中去吧。
沧桑
这个盒子是我在西柏林做一个穷学生时屋内唯一的装饰。那一次,宿舍贴了海报,说有 一趟去波兰华沙的短日旅行,只要缴付五十块马克就可以参加。那时父亲给我的生活费相当 于两百马克,当然包括房租、伙食、车钱和学费。五十马克虽然不多,可是它占去了我月支 的四分之一。我咬咬牙,决心那个月只吃黑面包,每个星期天吃一个白水煮蛋,那么这笔旅 费就出来了。
去了华沙,冰天雪地的,没有法子下车尽情的去玩,就去了一家手工艺品店。同行的同 学买了一些皮衣和纪念品,我的口袋里实在羞涩,看了好一会儿,才选了一个木头盒子,不 贵的,背后写着“产于波兰”。
这盒子一直跟着我到结婚,也没什么用,就将它放着。有一天,荷西跟我去淘破烂,发 现了一个外表已经腐烂了的音乐匣,里面的小机器没有坏,一转小把柄就有音乐流出来。我 们带回了那个音乐盒,又放了三五年。
有一年父母要从台湾来看荷西和我,我们尽可能将那个朴素的家美化起来迎接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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