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叫它“马儿”的,性能好得教人对它感激涕零。它从来不在沙漠中赖 皮。无论怎么样的路况,总也很合作的飞驰过去。
就算是四个轮子都陷在沙里了,我们铺上木板,加上毯子,用力一发动,白马就勇敢的 跳出来。马儿吃的汽油少,而且从不生病。
到了后来,沙漠的强风,夹带着沙子,天天吹打着驾驶人要看路的那块玻璃。将玻璃打 成毛沙的了。
“白马眼睛毛啦!”我对先生说。
那时候我们已经住在没有沙尘的岛上了。
也舍不得换那片玻璃,将它当成了一场美丽生活的回忆。我们就在岛上迷迷糊糊的开着 它,直到有一天,邻居说要买一辆旧车给大儿子去开。他,看中了我们的。
我舍不得,虽然开出的价格十分引诱人。
“换啦!”荷西说。我看看他,不讲话。
“都那么多公里了,还不换,以后再也没有人出这种价格了。”
我终于答应了,看了一辆新车,又是白色的。那时候,正是失业的开始,我们居然很乐 观的去换了一辆车。
当那个买主来牵他的马儿时,我将这匹带给我们夫妇巨大幸福的好马,里里外外都清洁 了一遍。它走的时候,我跑到屋子里去,不想看它离开。
没过几天,撒哈拉的汽车牌照被新主人换成加纳利岛上的了。我急急的往邻居车库中 跑,怕他将旧牌照丢掉。“拿去吧!我没有丢。”邻居说。
我抱着车牌回来,将它擦了一遍,然后挂在车房里。
这两三年来,那种属于我们第一匹马儿的汽车也开始进口台湾了。我特地跑去看了一看 车型,走出来时,发觉自己站在台湾的土地上,那种“恍如一梦”的感触,很深、也很迷 茫。
特别注意那种进口车的广告——写得不够引人。我心里默想,这个进口商怎么那么不明 白,在中国,第一个用这种车子去跑沙漠的人就是我。厂商找了些不相干的人去打广告,有 什么说服力呢?
而他们,是不会看见这篇文章的——因为生意人不看书的占大多数。所以,我就不把这 种好性能、好本事、好耐力的汽车名字讲出来。
第一套百科全书
不知为何这一期刊登的宝贝,在许多照片中抽出来的,都是生命中所包含的“第一 次”。算做是巧合吧,那也未免太巧了,因为真的是随手抽来就写的。
照片中的那套《百科全书》的确是我心爱的宝贝。回台湾来时,用磅秤试了一下,十二 大册,总重二十九公斤。
这个故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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