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得太多。男人硬说 那可能是装骨灰的,女人坚持不过是泡菜。
这一回,写文章时,楼上楼下数了一回,我的收藏不多,不过二十三个普普通通的泡菜 坛子,可是看来看去,怎么那样的古朴又大方呢?
图片中的这个中号瓮,是淡水那个“停”字之下,得来的。拿它出来做代表。
细看它左方的侧面,一块无意中的窑变,使得这个瓮子凹进去了一小块,这份残缺,不 但无损,反面使它更美。如果要说有关瓮的欣赏,只这家中二十三只不同的瓮,可能三天三 夜也看不够,说不完呢。
你的那双眼睛
一九八二年冬天,经过北极,转飞温哥华,经过温哥华,抵达了大约生存着一千两百万 人口的墨西哥城。
初抵墨西哥的大都会,又可以讲西班牙语,心情上欢喜得发狂,因为不须再用英语了。
对于某些女人来说,墨西哥风味的衣饰可能完全不能适合于她们。可是在台湾,就齐豫 和我来说,这对民族风味的东西,好似是为我们定做的一样。
抵达墨西哥,不过是一场长程旅行的首站,以后全部中南美洲都得慢慢去走。而我,身 为一个女人,完全忘掉了这场长途旅行绝对不可以犯的禁忌,就是买东西。
当我走在墨西哥城内所谓的“玫瑰区”时,被那些披风、衬衫、裙子、毡子弄得发狂, 一心只想尽可能的买个够,至于能不能带着走,谁又去想它呢。
于是,我在挂着布料的小摊子之间穿梭,好似梦游一般东摸摸、西探探,迷惑在全然的 幸福里。这种滋味,在一般百货公司陈列的衣物中,是找不到的。
好在买的衣物不是棉的就是麻的,它们可以折成很小,也耐得住绉。买了一大包东西, 不死心,再跑到帘子后面去试一件衬衫。当我穿好衣服,拉开布幔,跑去照镜子的时候,一 双深奥含悲的大眼睛,从镜子里注视着我。
我转身,看见了那个专卖铜器的摊位,在那摊位边,坐着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 年。我盯住他看,眼神交错了一下,彼此笑了笑,可是即使是微笑着,那个少年的黑眼睛 里,还是藏着深悲。
他的摊子,完全没有一个人驻脚。
看了一下那堆铜器,打量了一下它们的体积。计算了一下行李的空间,这,就狠心不去 看他了。不行,再怎么美吧,也不能买。太占地方了,除非把刚刚买下的衣服全都丢掉。少 年的那双眼神,在那半年艰苦的中南美之旅中,没有释放过我。只因没有买下那个摊子上的 铜器,使我背负了那么重的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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