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向往,几乎冲口而出“可以秉烛夜谈”,立刻被自己制止。
不能忘了离开此地之后就和贺家的一切断绝关系。只是家杰──难道这么好、这么合得来的朋友就此失去?不不,不理这么多,困在这里的日子暂时不想这些,以后的以后才打算。
“或者我们可以玩扑克牌?”她说。不知道为什么“秉烛夜谈”四个字说不出口,仿佛──太亲密了。
“你喜欢吗?愿意吗?”他惊喜。
“为什么不?”她鼓励着自己,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该令自己开心,“睡不着是世界上最最痛苦的滋味。”
“那么──”他思索着──犹豫不决着,“我们在走廊尽头的小客厅见。”
他很有分寸,还是顾忌着身分有别。
“现在?”她已从床上跳起来。
“现在。”他挂断电话。
两人同时拉开房门,互相凝视着,忍不住笑。僵持一天的冷漠气氛烟消云散。
他门一直玩到深夜二时多才各自回房。这夜,他们都睡得很好、很沉,因为他们觉得心中踏实了很多。
什么踏实?或为什么踏实?他们都不去想,只要这刻快乐就足够了,思想太多,顾虑必多,快乐会从后门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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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警司来了,他脸上带着很愉快、很放松的笑容。
“很快你们可以离开。”他朗声说:“只要我们做好提控陆世龙的工作就行。”
“家俊怎样?”家杰问。手足情总在。
“他脱不了关系,但未触及犯毒的事。”陈警司很谨慎地说:“我们现在严密保护他,因为他现在愿意转做警方证人。”
“那表示什么?”卓依问。
“他不会被控告、被判刑。”陈警司笑,“不能否认,贺家俊是个太聪明、反应极快、也极精明的人。他很合作,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这是他的个性。”家杰冲口而出,立刻歉然对着卓依,“对不起!我不该说。”
卓依笑一笑,她怎能置可否呢?
“至于你们,目前仍危险。”陈警司又说:“陆世龙手下正到处找你们,贺家全家也被我们移往极安全的地方。陆世龙若被起诉,你们就自由了。”
“我父母怎样?他们知道了家俊的事?”
“没法避免,事总要见报,他们迟早知道。”陈警司摇摇头,“贺先生夫妇还沉得住气,祖母比承受不了。”
“嫲嫲怎样?”家杰焦急。
“还好。我们有医生二十四小时照顾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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