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人伤害她。
他要拥有她,他要囚住她,要她陪在他的身边,哪儿也不让她去。
“大少夫人,天都亮了。”
耳畔传来婢女轻声的呼唤,徐缓地拉回薛金荷涣散的思绪,令她疲惫地眨动仿似灌了铅的眼。
“大少夫人?”
薛金荷定睛地瞪视着她,不懂婢女为什么会杵在她的眼前,但过了一会儿,她才忆起自个儿的身上不着寸缕,连忙用被子将自己里得紧紧的。
“我待会儿再洗脸,你先出去吧。”她粉嫩的脸娇羞一片,几乎要把脸埋进被子里了。
“可是大少爷要奴婢……”
“不打紧,我待会儿再自个儿来便成。”她尴尬地笑着,整个身子几乎要退到床榻内侧去了。
那位奴婢见她如此坚持,于是便离去。
薛金荷观见门已被关上,连忙七手八脚地穿上自己的贴身衣物,再用袍子将全身捆得紧紧的;身子是微凉的,但是脸庞却是燥热的。
已经连续好几日了,观仁偟一直都待在她的房里,全然不把她的挣扎看在眼底,夜夜在她的梦里编织着令她几欲不愿清醒的幻景,令她几乎快要忘了梦与现实之间的临界点到底在哪里。
他对她的好,总会令她忘了自个儿不如人的容貌,但是当天一亮,当她再次见到那些奴婢们的嘴脸,总是再一次地把她由天推下了地,残酷地让她明白了梦醒之后的现实。
她仍在想着到底该不该走,他对她愈好,她愈是离不开他;他像是水,可以狂野可以温柔,时时系着她的心,让她打消欲离开的念头。然而,这样反反覆覆又矛盾不通的想法,却又在她的心底刻划下不同的伤口,每每在梦醒之际,扎得她血泪不止。
叹了一口气,用微温的水洗了把脸,她披起被子往外走,却不再走往西苑,而改往东苑去。
冰冷的风像是刮骨般地袭面而来,冷得她直打哆嗦,将帐子拉得更紧,然才又走了几步,却突见一抹粉色的身影窜出,她直觉往旁边一闪,然而闪过了身影,却没闪过那身影手上所捧的水。
“啊!大少夫人,对不住,哎呀,瓶静真是该死,真是该死!”裘瓶静直喊着,拿起手绢不断地往她的身上抹去。
“瓶静?”她一身湿漉漉地睇着这一张粉嫩的脸,瞧她噙满着骇惧和惶恐,她不禁笑着止住她。“不碍事,你犯不着这么紧张。”
“可是你的身上都湿了。”她惴惴不安地眸着薛金荷。
“不打紧。”她浅笑着。
“这是怎么着?瓶儿你又出错了?”
一道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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