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水又要泛滥了,将指间的烟头弹出去。
“你还没哭够吗?”
她呜呜咽烟的说:“仇叔他、他真的是我的亲生爸爸。”
“既然这样,你还哭什么?”真是搞不懂女人!
范桃花用一双“核桃眼”白他,“就是因为高兴才要哭嘛!连这个也不懂。”
“好、好,随便你,只要你开心就好,要回去了吗?”
“那当然,赶快开车!”她率先打开车门钻进去,兴奋的催促,口里开始碎碎念,“我好紧张喔!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叫过爸爸,万一等一下叫不出来怎么办?你说我待会儿见到他,是要先哭着抱住他?还是要先叫他一声爸爸?”
他斜睨她一眼,“顺其自然就好了。”
“跟你无关的事,你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了。”她轻斥道。
丁冲觉得被骂的根冤枉,“是你自己要听我的意见,怎么又反过来怪我?”
“算了,我不要问你了。”
他往上翻个白眼,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尤其是他身边这一个。
车子从台中市开到郊区,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范桃花还在反反覆覆看着那封信,偶尔会低头擦了一下眼泪,心情渐趋平静。
“把安全带系上。”丁冲突然说。
范桃花抬头目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异常沉重,就照他的话做。
“怎么了?”
他握稳方向盘,分神注意着后照镜,“我觉得后面有辆车从市区或一直跟着我们,希望只是我神经过敏。”
“哪一辆?”说着,她便转头要看。
丁冲马上出声斥喝,“坐好!不要让他们知道被我们发觉了。”
“哦!”她不敢再妄动。“你想会是谁?”
他讥嘲的勾起一边的嘴角,“很多可能,如果不是仇家派来的,就是那三只老狐狸已经打算干掉我,好水除后患。”
范桃花的双眼在发光,“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她以为这是在演戏吗?
“你不是常说自己很厉害吗?有你保护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她给了他一顶高帽子喊,说完不忘抛了个媚眼。
“我对你有信心!”
丁冲被这么一捧,尾椎都翘起来了。
“那当然了,如果连这种小角色都对付不了,就不配当你的男人了,看我的!我很快就可以把他们甩了。”
过了不久——
“已经甩掉了吗?”她问。
他确定没见到那辆宝蓝色轿车。“这还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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