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郁郁说。
杜卫平把碟子里所有的菊花和蒲脆都拨到我的碗里。
「你怎知道我喜欢吃?」
他微笑:「看得出来。」
「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吃过蛇。」我笑笑说。
就像没有一起逛过 ikea 一样,我也没有跟从前的男朋友一起吃过蛇。吃蛇这种事,在热恋故事里似乎是不会发生的。谁要是提出去吃蛇,便好像太粗鄙了,太吃人间烟火了。后来,当我们不再相见,遗憾的却是一起的时候吃得太少人间烟火了。
郁郁忙完了,走过来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诚恳地说:
「这个可以拿去给葛米儿试试看吗?是我外公留下的,可以治癌。」
我收下了,虽然我知道没有用。
「她还在做化疗吧?」郁郁问。
「嗯。」我点点头。
「报纸都在报道她的消息,大家都很关心她。」郁郁说。
「我想再要一碗蛇羹。」我说。
杜卫平张咀望着我。「你吃得真多。」
「一会儿去按摩好吗?」我问。
「按摩?」
「我从来没有上过按摩院,很想去见识一下。去光顾蒂姝吧!她会给我们打折的。」我说。
「你今天晚上发生了甚么事?」他笑着问我。
往事已经远远一去不可回了,林日在印度找到超脱的人生,而我,只是想好好品尝生活里的人间烟火。
这天回到书店,我在楼梯上已经听到很热闹的声音。刚走上去,贝多芬便兴奋的跳上来舐我。牠穿上了葛米儿编给牠的袜子,动作有点笨拙,在我肚子上滑了一跤。
葛米儿站在那里,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