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爱我,我不会再那么爱一个人了。我想象自己变成一个无情的女人。无情是多么绝美的境界?我再不会爱伤害,不会了。
这种自我迷醉一直延续了许多天,然后,一切都改变了。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杜卫平。
房子里满是他的气息。回家的路上,只剩下我孤伶伶一个人,星辰寂寂。
我踏着地上的枯叶,走过他的小餐馆,希望看到他回来,只是,每一次,这个希冀也落空了。
我回来啦!」葛米儿在电话那一头说。话筒里传来热闹的人声。
「你那边很吵。」我说。
「我的家人都来了,住在我家里,贝多芬很兴奋呢!」然后,她说:「我来找你好吗?」
晚一点的时候,她来了。
她坐到那把扶手椅里,说:
「我见过林方文了。」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你忘了那里是我地头吗?」
「他没有躲起来吗?」我冷冷地说。
「他的确是差点儿死了。」她说,「那次潜水,他被一个急流卷走了,在海上漂流了六天,假如不是连续下了许多天的雨,他可以喝雨水维生,他早已经死了。一艘渔船经过,把他救起时,他全身都晒伤了,在医院躺了十多天。那些日子,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
「那他为甚么不回来?」
葛米儿耸耸肩膀,微笑:
「他想要过另一种人生。」
「那并不需要假装死去。」
「只有这样,才可以过另一种人生,在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忘记了从前的生活。」
「自己去过另一种人生,却把痛苦留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