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杜卫平一阵悲伤涌上心头,我抿着咀,用手绢掩着脸,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
「我一向也对自己诚实。」我哽咽着说,「这一次,他也不是为我回来的。」
「那是因为我要死了!难道你想跟我交换吗?如果你发生甚么事,我相信他也会回来的。他不是叫他姐姐拿钱给你吗?他一直也很关心你。」
「已经过去了,我们再没可能。」我抹去眼角的泪水。
「你真是愈来愈固执。」
我笑笑说:「我是的。」
然后,她说:「我今天早上用电话告诉了威威。」
「为甚么现在才告诉他?」
她微笑打趣说:「也许我一直恨他吃了我们养的那只鹅。」
我笑了:「他作么样?」
「他哭得很厉害,问我为甚么不早点告诉他。」
「他会来吗?」
「他搭中午的班机来。」她沙哑着声音说。
我拍拍她的肩膀:「看他对你多么好!」
「林方文应该在外面的,你出去跟他谈谈吧!我换了衣服就出来,我们一起去吃东西,我饿坏了!」她摸着肚子说。
「嗯。」我站起来。
她忽然问:「我会不会太晚才通知威威?」
我看看墙上的钟,说:「不会的,从澳洲来这里,八小时飞机,他应该差不多到了,快点换衣服吧。」
她照着镜子,在镜子里向我微笑:
「那我要换一个化妆,这个妆太浓了。」
我拉开了门,贝多芬突然走上来,咬住我的裤脚,我吃惊地望着牠,想要牠甩开,牠还是咬住不放,我用手把牠推开了。
我靠在走廊的墙上,打从心底害怕起来。被贝多芬咬着,是意味着我会有甚么不测吗?我太迷信了,竟然相信那么无稽的事情。
林方文跟乐队的人一起,看见了我,他走过来。
「你的脸色很苍白,你没事吧?」他问。
我摇了摇头,说:「那首歌写得很好,但愿我也有一首这么动听的挽歌。」
「我倒宁愿用不着写这首歌。」他说。
「威威正在赶来。」我说。
「很久没见他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看见他皮肤黑黑的,头发短而鬈曲,还以为他是土著。」我笑笑说。
「我在海上被救起的时候,已经暴晒了几天,人们也以为我是土著。」
我们相视笑了。
「甚么时候回去斐济?」我问。
「还没决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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