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旧同学。”
“哦?”罗父似乎很感兴趣。“呵呵,是谁?姓什么?我知道吗?”
“是朱皓音。”也就只是四个字,却花了全身力气才说出口。
啪兹,不知是不是错觉,眨眼间,空气里好像闪过火花。
“一坏球……”电视传来突然情势转变的实况播报,听来像不祥的丧钟。
冷汗瞬间爬满他的背,罗父却还是一脸笑容可掬。
“你刚刚说什么?”
每个人表现愤怒的方式不同,罗父的个人特色就是会彻底忽视那件引他发火的事,而这也就成了他们父子之间的现况。
“那就是冷战了?”听了他的叙述,她这么问。
“也不全然是。”他烦恼地揉揉眉心。“他还是每天笑笑的,对我的态度跟平常没两样,唯独对我们的事采三不政策──不谈不理不听。”
“换个角度想,还好他没火山爆发。”
他苦笑叹道:“你不明白他的个性,说真的,爆发出来还好点,至少代表他正视了。”不谈不理不听,意即永不承认啊。
她沉吟道:“既然如此,下次我们还是不要约在你家巷前会合好了,免得被他撞见,让他更不愉快就不好了。”这次是他坚持他们才这么约的。
“放心吧,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就算目睹我们两个在家门前抱成一团,他也只会把我们当隐形人。”他用自嘲的语气说。
她愣了下,哈哈笑道:“真这么夸张?你爸好有个性!”
“……是吗?”他很佩服她还能笑得出来。
“哎呀,别担心,现在是过渡期,我有预感,将来我们一定能处得很好。”
这下他也笑了。幸好还有她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跟她发起牢骚来了,拿分内之事来烦她,太不应该。
察觉他面色有异,她问:“怎么了?”
“肚子有点饿。”技巧性离题。
“还有两站就到夜市啦。”她好奇问道:“奇怪,我记得你不是很讨厌去夜市人挤人?怎么今天忽然说要来?”
他笑了笑,耸肩道:“心血来潮。”
出了捷运站,他们先在附近各买了杯饮料,他就牵着她向前走,快步穿梭人潮中,像是有既定目标。她困惑地喝着奶茶,正要开口询问,熟料他竟停步了,然后叫她等一下,上前买回两份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