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第一口喝下去,噢妈啊,那味道真是苦毙了。”她回忆起来,忍不住吐吐舌头。“完全无法理解我爸怎能一口气干杯,还连呼痛快。”
“同意。”
“你同意什么?”她一脸狐疑。“我明明记得你不但把你那罐喝完了,还把我只喝了两口的也拿去喝光。”
“但我的确也觉得很苦很难喝。”
“那你干嘛还──”她蓦地止话,愣愣道:“喂,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扬唇。“大概是。”
那时总是做些暗恋一个人才会做的傻事,并乐此不疲。回想起来,更加觉得现在能够肆意紧握她手的自己……非常幸福。
她张大嘴问:“像这种事,我不知道的到底还有多少?”上次观日蚀的真相已够令她错愕,现在她怀疑记忆画面里搞不好处处可寻他的情意轨迹。
“难以计数。”
她盯着他,过了一会儿,苦恼地说:“告诉我你在吹牛吧。”
他挑眉。“为什么?”
“不然我会觉得自己跟你差距太远了。”她摸着脑袋叹气。“假设恋爱是一场赛跑,你大概已经跑了一半,我却才刚离开起点不久。”
“不如假设这是一场障碍赛跑,我先帮你把前面的障碍一个个踢翻,你一定很快就能追上的。”
“唉,那都是你在牺牲奉献,多过意不去啊。”
他莞尔,松开手,轻拍一下她的手背。“在爱情里计较多寡是最无聊的事。”
她偏头笑瞅他。“你这么宽宏大量,当你女朋友太幸福了。”
“这个想法十分正确。”
她哈哈笑了,凑近他耳边说:“不过我始终认为,爱情是一桩互换幸福的平等交易。”然后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道:“晚安。”起身出房。
他抚着留有她热度的唇,凝望合上的房门出神许久,才熄灯入睡。
爱情是一桩互换幸福的平等交易?会说这句话的她,肯定不晓得自从他拥有她之后,他的幸福有多超额。
砰!翌日早晨,他是被粗暴踹开门的巨响给吵起来的。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下流胚子!”朱父的惊天怒吼把他完全震醒了。
他困惑地说:“朱伯伯早。有什么事吗?”
朱父横眉竖目,左右张望。“皓音不是在你这吗?”
“当然不是。”他莫名其妙。
朱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