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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的讽刺不以为忤,微笑道:“不过我爸可能没跟您说过,我也会下棋。”
“是吗?”他狐疑不信。依那臭屁老朱爱炫耀的恶习,她若有这项技艺,他岂会从没听说过!
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她主动解释:“这件事我爸也不知道,因为我是大学时加入社团才学的。”
“哦,大学才启蒙。那的确没什么好说的。”虽说下棋讲究天分,他还是对她的资浅不屑一顾。
“但我下得还不错喔,以前是我们社里第一把交椅。”
他嗤笑一声。“小儿科社团,有什么好说嘴的。”
“如果罗伯伯今早还没下过棋,不晓得有没有兴趣让我跟您下一盘?”
什么!他再度打量起她,冷笑道:“呵呵,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罗家门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状似和谐地对谈。马路上,罗沐驰拔腿向家冲刺,跟时间厮杀,一路上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别看他爸平时笑脸迎人,其实脾气又臭又硬,她怎可独自去找他?!尤其现在这个时间,他妈去公园做体操,连个可以缓颊的人都没有,简直糟透了!
终于到家时,他衣衫尽湿,气喘如牛。进了门,连鞋都来不及脱就冲入屋内,却接连在客厅跟餐厅扑空,四下一查,发现书房门竟是关的。怪了,只有老爸在里头下棋时才会关门,难道……心中惊疑不定,他蹑手蹑脚上前靠着门板倾听……了无声息。
伸手握住门把,他小心翼翼地轻轻转开,从门缝内窥视,果然见到两个人面对面而坐,面向自己的是爸爸,另一个只能看到背影的正是朱皓音。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闯入,因为……房内的情况超乎他想像的诡异。
只见老爸的头呈向下四十五度,表情很微妙,睁大了眼,与其说是怒目而视,不如说是不敢置信。
室内安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气氛不是剑拔弩张,而是静如止水。
良久,罗父终于开口了:“臭丫头……你早就算计好的吗?”
“怎么会?是因为罗伯伯让子,我才能险胜。”
“少来。”罗父瞪她一眼,懊悔自己太轻敌,让什么子!不让子他都不见得能赢!事到如今,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问:“你想怎样?说。”
“请您把儿子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他的。”
啊?廊上偷听的男人的思路脱序了好几秒。
然后他反应过来,不由得感到好笑又感动。好笑的是,这种台词由女方来说实在有点不伦不类;感动的是,她曾口口声声说怕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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