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皱纹。其实他只比海阳大一岁,跟被晴天养得白白胖胖的海阳比,他显老多了。
他的家我没去过,他的妻子也不跟我们来往。所以只在路上遇到过一次。打扮得很风骚,说话是上海女人独有的尖细,又失了上海女人的优雅,感觉像刀。
日夜跟一把刀相对,很累吧。
我掐了烟,把自己的多思一起掐了。他,她们,不是我的个案,我不应该想那么多。
再说,我不过是一个考出执照的咨询师,自己又没有亲身经历过,能够理解多少呢?
大哥把烟点了,夹在指间。许久才说:“我打听到广州有一间中心,里头的设施和教员都很好,如果……”
“海蓝哥……没有这个必要。他已经不必入住那些中心了,秦姨把他教得很好的。”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却没有作声。这无声的叹息似乎叹到我的心里头去了。
“……爸爸他……其实很心疼雅姐的,但是……他固执罢了……不然,我们会更早……”
是啊。总是有些固执在过后会后悔。不过当年秦姨执意留在城里当赵老先生的情妇,秦家在乡下也算书香之家,秦伯伯气不过也不难理解。
海蓝海阳他们俩,大概就是秦伯伯扬言跟秦姨断绝关系之后收养的小孩吧。以前的农村,所谓的收养也用不着办什么手续,只不过从大人死绝了那家把小孩抱过来罢了。
“都过去了,我也不清楚情况……秦姨的日记里很少提这些……不过她没有责怪过谁的……就是秦伯伯也没有――”太压抑的话题,我控制住,转个话题吧,“说起来还挺好笑的,上回见到秦伯伯,秦路竟然会叫他,不过开口就是‘爸爸’,把秦伯伯……也不知道算气还是激动,反正脸都红了。”
他惊讶的看着我:“你们见过面?”
“是啊,婚礼之前,他约我们见面,我就带秦路到乡下去了一次。大概秦姨以前带他回去过,小路还记得院子门口有块长条形大石头呢。”
“哦……”他转头,继续看指间的烟,“大概是跟雅姐学着叫的吧。雅姐断不肯教他叫那个家伙的。”
也许。谁知道呢,人心的事儿。
他站直了,掐灭烟。
“你要说的话儿我会找机会对海阳说的了,他还是粗心。你放心好了。”
我笑眯了眼,轻轻说了声“谢谢”。
人与人,真是互补。晴天的细腻温柔,养成了海阳的粗枝大叶。同样是兄弟,大哥的心可细多了。
周日仍旧去做礼拜,回家之前还带着他到商场一趟,挑了一些衣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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