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放在天平上衡量,被同情的应该是我对不对?被忽视的是我,被封锁在知觉之外的是我。
偏偏我知道,那是在表达他痛苦的信号。或者说,他为了忘记痛苦的自我保护。
这就是我的爱情,和坚信存在的爱。
所谓爱,到底是什么?是付出还是收获?所谓“不能爱”的痛苦,是不能够接收爱痛苦、还是不能够表达爱痛苦?
眼下我只能单方面付出着。如果我的单方面可以持续一辈子,那就一辈子。我爱了就够了,我哭了笑了痛了疼了忧虑了欢喜了,我什么都不缺。如果他就这么安睡下去,是不是更好呢?醒了,大概会回忆起喧闹的恶梦。
不幸的是我,还是他?
听不见对方的声音的,是我,还是他?
也许他在某个角落不停叫我,是我没办法听见。
周日。上午去做了礼拜。现在唯一让他安心的地方大概是那间小小的教堂了。他自幼熟悉的东西,人和事,只有教堂变动不大。尤其是圣歌响起的时候,他闭着眼睛站在人群里,听着不同的嗓音柔和成的声音,我仿佛能在他脸上看到满足。
午饭吃毕,我没办法插手,还是他收拾餐桌。
下午千语来作客。
住院期间她拿了屋子的备份钥匙,把一切能够修复、替换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原先的毯子买不到同款的,换了一个花色。带秦路回家时他还懵懵懂懂的,也没有觉察。或者觉察了没有反应。
有这样的损友,我也知足了。本来她跟先行的婚礼安排在六月中旬,现在为了我,取消了婚礼,只简单登记注册代替。
“秦路呢?”她不安的看看空荡荡的客厅,问我。
“在房间看书呢。”
“哦。”
沉默不是金,是刀。所以我先找话题。“不去补渡蜜月?我现在没事了,再说还有海阳他们呢。”
说来,在我住院期间,晴天生了个大胖儿子。母子健康。
“你买了保险?”她否决掉我的话题。
“是啊……” 哈哈,段先行答应过我不说出去,却还是告诉她了。真是一物治一物。
“你……哎……”
“钱都是他爸爸给的,我留着又没什么用。”
“一买三份人寿保险……受益人都不是秦路……你到底在想什么?”
笑笑。“不要告诉晴天他们。”
受益人是海蓝两兄弟。
“我呢?”
“你不缺钱。而且……本来跟你没关系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这个时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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