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搞二重唱,她只是听你唱什么就跟着唱什么罢了。
程禾听了一会儿,觉得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就一下子兴味索然。
其实,陈希儿是日语专业的,只是我出于某种难以启齿,同时也说不明白的心理,总是不希望她和程
禾搞在一起。
我这算是嫉妒吗?
算了,我说,甭那么没出息,你不是早就和人家掰了嘛。
我对唱歌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加之因为被陈希儿的在场搞得心神不宁,整个人状若游魂。结果一不小
心就把一杯鲜榨西瓜汁给倒在了腿上,殃及池鱼,连坐我边上的女孩儿也被溅到了裤子上。
我忙不迭地赔罪道歉,可那女孩儿得理不饶人,嘴里责备起来还挺苛刻。我望着那女孩儿生气又尴尬
的面孔,憋了一晚上的不开心突然忍不住了。
我张口就来劲,讽刺了一句挺难听的话,声音挺大。周围几个人都哄笑起来,那女孩儿的脸一下子就
红了。我继续张口不饶人,那女孩儿眼泪都要下来了。
程禾见状,赶快出来打圆场,对那女孩儿说:“人家成小楼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别跟他生气了,啊?”
接着就把我拉到包间外面,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啊?人家女孩子家脸皮薄,你就不能收敛点儿啊?”
我没说话,问程禾:“有烟吗?”
程禾叹了口气,说了句:“看开点儿,不是你自己造的孽嘛。”他说完拍拍我肩膀,进了包间,好一会
儿没出来,倒是把陈希儿给推出来了。
陈希儿似乎正唱得高兴,出来拉我说:“哎呀,大伙儿玩得多好啊,你干嘛不进去?”
“无聊。”我直截了当地说。
“你这人真没劲。”陈希儿说。
“是,够没劲的。”我重复道。
从生理上说,我不由地对这里的一切产生兴奋。我感到自己体温升高,脸上的毛孔在扩张,努力吮吸
些什么。我双目闪亮,宛若看到希望,四肢灵活,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把自己的关节扭转720度。
可我恶心,从心底里觉得恶心,悬在头顶上的刺眼的灯光,令我的视线失去焦点。把头低下来,每半
个小时清洁一次的地板把那集中的炽热恒星般的光芒破碎成无数点暧昧的繁星。
我闻到这里的味道,一种难以名状的香味,是人工空气清洁剂的味道,也是在这里彻夜狂欢的人们身
体散发的荷尔蒙的味道,肾上腺激素的味道。它钻进你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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