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知道连这些都还是模模糊糊的。”
童自辉见她的语气的确平淡,不像是装出来的,便又问:“你还记得些什么?”
江紫末又蹙起眉,“是有一些,电影片断那样的,恍恍惚惚,就像看着别人的事——”
她记得第一次走进那个房子,刷得粉白的四壁,天花板很高,家俱很少,简单又则更显得空寂。她头次进那个房子,房门不知道为什么大开着。对了,好像那天下着雨,进入大楼时,门房的刘大爷嘴上叼着烟卷,脸贴在玻璃上朝她笑着,她那时跟他不熟,觉得那笑很诡秘,她以为是不怀好意的,瞪圆眼睛,对其扮了个凶狠的鬼脸。
房门开着,叫了声童先生,没人应。在门外等了很久,她开始疑心是昨天的年轻人耍她,心头有点窝火——这年头哪还找得出这么一号热心人?
疑心了,耐心也就失去了,她索性走进去,张嘴就要高呼:“童先生,出来说个清楚。”
屋子里暗沉沉的,她没有喊出来。或许是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收敛了她的气势。
没有人,也没有灯,借窗外的光线视物,但今天不是个好天气,阴霏的雨丝飘到庭院的石头小径上,巨大的落地长窗透进一丝暗靡的光。突然一阵电锯切割的声传到耳朵里,她毛发竖起,却勇敢地没有夺路逃去。
仔细聆听,是从屋后面的院子里传来的。她胆壮地寻着声音走去,正是下午梦里的那个院子,她被电光火石吸引去了目光,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背着她专注地操作手中工具——想到这里,江紫末很不可置信的捧着额头,画面源源不断地涌入大脑,仿佛是原本就记得的,但却突然在此中断,有关后面发生的事无影无踪。
童自辉紧张地盯着她,却也在她的沉默里耐心等待时间过去。
“记不起来了,”她沮丧地嚷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就纪准扬?你要我照顾的人?”
“哪个男人?”
“穿黑衣的,很瘦,在棚子里干活的人。”
童自辉惊了一跳,“你记起来了?”
紫末摇摇头,“记不得,只记得第一次去,走进院子里看见了一个人,我猜是他。”
童自辉仿佛释然了一点,她没记起那一幕。
chapter 12
童自辉唯一的好友准扬自慢性工业中毒、被诊断出血癌末期后,受到巨大打击,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偶尔绷得太紧便会崩溃一次,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来。虽然这些举动不至于构成人身伤害,但总要把人吓到,如此一来,引起亲友近邻的抱怨。因为这个缘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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