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逃课被老妈用扫帚毒打了一顿。”
再次听说这件事,童自辉仍旧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那时我幼小的心灵很受伤好不好?”江紫末忿然说,“一个人最爱自己的亲人转眼就成了别人的亲人,不能想见就见,不能随便打电话,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跟他要零花钱。有次在老街遇到,他抱着别人的孩子。我走过去拽他的衣角,要他给我买棉花糖吃。他高兴地领我去,也问抱着的孩子想不想吃。最后他买了两个,给我们一人一个。我不要,转身就跑了。”
“为什么后来又不要?”童自辉知道答案仍然问。
“他把应当给我的父爱分了一半给另一个人,我不喜欢。”
她就是如此,把爱看得弥足珍贵,认为倾尽一生的精力去爱一个人还尚且不够,那些一生中不断去爱,又不断变心的人在她眼里全是异类。
童自辉早就了解她的想法,也就理解她之前所说的:如果一开始爱的不是你,我宁愿不知道那些事。
某些时候,他觉得她顽固得可恨。
“我跟你不一样,不喜欢极端,”他低柔地说,“你应当经常去看你父亲,因为他一定很想念你。”
说完他想,她一定又是决然地回答:死也不要!
“嗯,”江紫末却说,“所以想起他来就感到后悔。他的一生那么短,我听到他的死讯时还想,怎么会那么快?很多想做的事都来不及做了。”
童自辉惊讶之余,也感到欣慰,他的那些劝告终于还是渗透到进了她铜墙铁壁般牢固的思想里。
“所以,人不能总是一再地遗憾,又一再地错过。”
许久,没有得到答复。他转过头,见紫末把头埋在膝间,他略带焦争地问:“怎么了?”
一面说着,一面扶她靠在自己身上。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像被谁抽去了骨头。他心里一惊,急忙把她揽得更紧,又一遍一遍地问:“到底怎么了?”
江紫末仿若听不见,只是依靠着他。他问了许多遍,才似清醒过来,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太冷了,我们回车里吧。”
童自辉听她这样说,无暇想别的,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将她裹严实,又要拦腰抱她离开时,江紫末却自己站起来,并不若开始那样绵软无力。
“只是冻着了,我可以自己走。”
说完,也任由他揽得紧紧的,两人往回走。
回去的路不像来时觉得的那么遥远,十来分钟就出了林子,来到车旁。
江上仍有稀疏的渔火亮着,没遮没拦的山头,风刮得更强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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