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越发熠熠生辉。
风来,花动,幽香的兰花气息缭绕鼻尖。
他们怔怔地站在原处,没有与那片花海更接近。
因为第一次来,紫末劝阻他与准扬:“人若身在其中,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兀突的黑色污点。”
为此,他们要站得远远的,宁愿不要那繁花若锦的美景,也不要自身污秽不堪。
也是如此,江紫末内心的纯净,才成为童自辉一直以来无法摆脱的牵绊。
“走吧!”童自辉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她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童童要放学了。”
江紫末点头,毫不留恋眼前的景色,跟着他原路返回。
一路到学校,他们都保持着沉默,仿佛各有所思,也仿佛是等待对方开口,然而在彼此都有话想说的情况之下,却都是不知从何说起。
在学校附近停车,他们下车往校门走去,江紫末忽然笑了笑说:“听说真正相爱的夫妻很少一本正经地谈话,大多时候都是东拉西扯,因为彼此了解信任,彼此心意相通。自辉,假如老天有心试炼我们,你猜我会怎么做?”
自辉想了想,笑道:“所谓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其实是很理想化的。如果真的有事发生,我想我仍然是选择一个人先独自承担起来,其后分不分担在你,我不会对你有所要求,自然就不会心怀抱怨了。”
紫末明显有所动容,挽紧他的手,却故意玩笑道:“哎!这么伟大的男人——”
“怎么沦落成你老公了是吧?”自辉接过她的话,见她忿忿地瞪着自己,不由得笑出声来,“我之所以甘于平凡,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只有这么点能耐。”
不若准扬,他本身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剑,在这个现实之中,他有三代皆用不之尽的祖产,亦有平凡人所不能望其项背的才华,他不需要分神去顾其左右,只须专注于自己所执着的。
而凡事须得用双手勤劳挣取的自己,惟有在其他事上削减精力,才能一心一意地守住重要的东西。
这时,一阵铃响仿佛由天空播撒,细细碎碎地落入耳中。紧接着,围墙内若喧嚷声起,学生下课了。
他们不再交谈,凝神盯着陆续走出校门的学生,搜寻童童的身影。十多分钟后,就见空着两手的童童拽拽地走出来,留神看,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就是上次当着江紫末骂童童的女生,此刻却抱着童童的书包,低眉顺眼,很——很小媳妇儿样。
江紫末把头凑近自辉,开始咬耳朵,“他能不能有一天不搞这些花样?”
自辉只是笑笑,小孩子么,今天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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