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的脚步声,屋角处蹿出两个身影,童童披着一件棉衣,边跑边穿上两个袖子。
他放心地走回书房,那本书只在国外有发行,她不可能在国内的书店找得到。如此一来,时间就宽裕了,他可以集中精力应对父母。
客厅的嘲杂声渐渐隐消,他静静地坐在书房里,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响起,心头踏实下来,目光往上,盯着书柜,那里藏着连他自己也不能轻易找到的定时炸弹。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缓冲,他已不若最初那么惊惶,平静地等待着即将进书房的父母对他做出制裁。
童仕昭与林艾馨一前一后地走进书房,自辉站起来,把椅子让给父亲,自己绕过书桌,与母亲坐在书桌旁边的沙发上,同时,他瞥到父亲背后的手里握着一叠纸。
心里已了然了几分。尽管做了最坏的打算,心里仍然是存着一线希望。
童仕昭朝他挥了挥手,他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母亲,明白到她还不知情,但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又起身,站到书桌前。父亲略一倾身,隔着一张书桌把那叠纸被摆到了自己的面前,而那双收回去的手因为一直克制着怒气而不住地发抖。
“童童真是我的孙子吗?”连嗓音也痛心得发颤。
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建议,在父亲单刀直入的质问下,他的胸口还是如同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身形几不可见地晃动了一下。
林艾馨却叫嚷起来,“老头子,你胡言乱语什么啊?”
父子俩无人理她,仍旧隔着一张书桌对峙着。自辉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拿地起那叠纸。
半晌,他很冷静地问道:“童童的牙刷原来是你故意拿走的?”
童仕昭冷哼一声,转身从书柜上取出病历本,摔到自辉面前,冷冷地嘲笑道:“真想不到,男人的奇耻大辱,我的儿子居然能一声不吭地承受下来。你为了瞒住父母,恐怕把所有的蛛丝马迹都销毁干净了,只有这个——童童的病历本是不能烧的——因为比起被我们发现的风险,童童的身体更重要。”
自辉无话可说,这么多年父母都没起疑心,全是他隐藏得好。独独童童今年失血过多入院治疗的病历本不能毁,因为害怕输血过后有什么万一,届时需要用到以前的病历。
说什么呢?辛苦隐藏了这么多年,终于东窗事发。他没有感到张惶害怕,反而是觉得一身轻松了。
担子背久了会累,会压得人喘不过气,尤其他遮遮掩掩的对象是养育他的父母,他们一天不察觉,他一天不敢主动挑明,不待父母出手掐死他,自己就先被过重的负担压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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