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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把一切看进眼里,忽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坏心眼到这种地步,她觉得自己可笑可鄙的同时,积郁在胸七年的怒意和怨恨终于得以迸发。
的确,看起来她很坏心,而紫末很可怜,被强势无理的她欺负得眼圈发红,泪水滑落。但是,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是他们,儿子维护母亲,母亲为儿子故作坚强,多感人呐!反观她呢?一个冰冷的家,重事业甚于感情的丈夫,如果不选择离婚,他们一辈子都将相互折磨下去。
谁又知道,谁又在乎?多少年,她都在遗憾和痛苦中度过。
童自辉那时说的话,她一字未忘,也忘不了,七年来,一直敲击着她的耳膜。
“紫末若没有怀那个孩子,准扬也还在,我们也许能在一起,我会照顾你一生。但是现在,我说再多也无用,谢谢你陪我的这段时光,对不起!”
只因没有那个如果,她就得离开,就得滚远一点。
此后,她与她第一个爱上的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没有人知道她这些年的心酸,没有人体贴过她的痛苦,在他们的心里,她就如同消失在这地球上,他们没有试图找她,他们没有关心惦记她,继续过着他们幸福的生活,紫末甚至可以失忆,完全如一个陌生人般与自辉再重新认识一次。
凭什么她这么好运?
她擦去腮边的泪水,霍然起身,“我有事先走。”
不待紫末反应,她已离桌。为什么想见江紫末?她只是想知道一点自辉的消息。既然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何须这样的迂回曲折。
越过挡住路的客人,她飞快地推开玻璃门离去。
江紫末回过头,只见到反弹回来的玻璃门,那人,早已消失在店外攒动的人头中。
“我们也回家吧。”她拉起童童,黯然地走出咖啡馆。
一路都强撑着,开口说话都变得很艰难,她只能紧紧的抱着童童,而童童也异常沉默,小手抓着妈妈的衣角,稚嫩的眉宇间透露出担忧。
终于到家,江紫末托母亲照看童童,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在一个封闭且安全的空间里,她才慢慢坐在床边,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间,放心大胆地梳理前在咖啡馆中钻入她大脑的画面,却都是零零碎碎的,东一块,西一片,像扯飞的棉絮,纷乱地降落,仍是理不出丝毫头绪。
一个下午,她静坐在床边,不曾动弹一下。
暮色已透过窗户染进室内,一小寸光亮停在脚边。她摇摇混乱的脑袋,撑起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到门边。刚握住门把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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