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所以,他理直气壮地夺走她手上的“赃物”,略看了几眼,可真好!他看着,苍老的脸越来越冰冷,不只是儿媳跟另一个人的情情爱爱,还说到了那个孩子,如此一来,他又何必再给这个儿媳留脸面?
“刷刷”几下,遗书在他手里被撕得粉碎。写着字的纸片从紫末的头顶飘落,像是突然下了一场撕棉扯絮的大雪,她整个人被冰冻住了。
准扬的遗书,日日夜夜,忍着心痛和绝望,用尽全身力气写的遗书,那是他留给她剩余生命中仅有的声音。
此刻在被一双残忍的手撕得粉碎。
江紫末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撕碎了,匍匐在地上,颤抖的手一一拣起那些碎片,像宝贝一样捧在胸口,眼角落下悲伤的泪水。
她突然好恨人心的残忍,好恨这些不懂仁慈的人。
童仕昭没料到紫末敢对他露出怨恨的目光,深觉自己行为过份的他,即使内心有丝后悔,然而江紫末的怨恨让他觉得自己身为长辈的权威被冒犯了。该死!他心里恨恨地骂,这种人就该死!
“看看你做的这些事!”他怒骂道,“你什么东西,还敢这样看我!滚出去!”
江紫末坐在地上没动,仍是用怨恨的目光瞪着他,立刻的,视线又被涌出的泪水模糊。这会儿她才冷静了一些,隐隐明白到公公那段时间嫌恶的态度,明白到他看到这封信的后果,更是明白若这一刻她软弱,将会失去什么。
既然撕破了脸,童童会因为她的软弱而依去保护,自辉也未必因为她软弱而更好地处理这件事。
因此,她目光强硬而坚定,“我为什么要滚?”
童仕昭为官多年,后期受人巴结逢迎,面子比性命重要,家里出了这种难听的事,他仍以排除异己的方式来处理,只恨不得阴狠些斩草除根,事实上,他暗自筹划过,却终是碍于儿子已成家立业,不再受他控制,加以对童童感情深厚,怕最终落得鸡飞蛋打、众叛亲离的下场而作罢。
可恨呐!他只恨儿媳一人,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得她。
“为什么要滚?”他冷笑,“我们童家就是绝后,也不需要拿别人的种来滥竽充数。”
“爸!”江紫末怒斥一声,“您说话不用那么难听——”
话没说完,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她的左脸上。江紫末眼前霎时一黑,半边脸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痛,手抚上去,立刻就肿了起来。
“你叫谁爸?”童仕昭收回掌心发疼的手。打了一个耳光后,他闷堵许多时日的胸口突然畅快了。那是一种复仇的快意,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