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他,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小惠走了。江紫末明示暗示,他全当不知情。任由自辉软禁她好几天,如影随形。偶尔她面对自辉时,眼前仍会浮现那晚的阴影,“滥竽充数”还是会刺痛她心,然而自辉从不放任她想得太深入,往往是心头才有些战栗,就被他带离出去。
恰回家的那天,自辉突然对她说,“如果还是忘不了,就逃避吧。像7年前一样逃避自己,逃避所有人,我可以再等你7年,甚至等你再失忆一次。”
隔阂好笑出,阴影难磨灭。若紫末自我放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救不了她。
江紫末终于明白,她内心到底有多怯懦。她10岁的时候,父亲丢开她们,母亲可曾有一天怯懦过?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阴影,仅是承受过长辈的一次怒火而已,她却始终不敢面对那难堪的一幕。
她太容易被情绪左右,淮扬离开时悲痛的情绪是如此:与自辉刚离开时思念的情绪是如此;如今被公公责打的难堪亦如此。从来就被人保护着,年少时躲在母亲张开的羽翼下,淮扬离去时为她安排好后半生的衣食;自辉至今仍在耐心地等待着她。
回来之前,她对自辉承诺,这一次她会自立救济。
又恢复了我从前的生活,紫末不让自己闲下来,从早到晚都围绕着父子俩的衣食起居打转。童童的考试结束,寒假的头几天都赖在外婆家里,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吃饭,江美韵溺爱童童,中午尽做些大鱼大肉,空腹了一个早上,又吃些油腻的,太不利于成长。江紫末只好每天早上起床回江家,把童童闹起床,要她按时吃早餐,一旦儿子有什么不满,她就拍着童童刻在墙上的钱吓他,想长高还是想长成胖子?
自辉吃不惯外面的商务餐,连微波炉的食物都嫌弃,不经意的跟她提过一次,她每天中午又做好送到公司去。
小惠除了买买菜,收拾一下屋子,就无事可做了。每天惶惶恐恐,紫末要她安心,虽然家里没多少事可做,却也少不了她帮忙的时候。
周末,自会好不容易陪她去买了一次菜,打算做一顿丰盛的菜肴,请江美韵过来吃饭。拎着两大袋食材满载而归,透过树叶落光的秃木,原来掩映在浓荫中宝蓝色湖面映入江紫末的眼中。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又一次侵袭而来,只是这一次不是短暂的眩晕。胸闷闷几近窒息,胃里被翻搅得几欲呕吐。她站立的腿霎时失去了知觉,购物袋从手中脱落,紧跟着,眼前就被黑暗占据,最终失去了意识。
转醒过来时,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自辉焦虑的坐到床边,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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