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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彩君昏沉沉地说:“我爸认领了蓓雅,而且……而且他对蓓雅一向很偏心!他疼爱蓓雅胜过我!”她满腹委屈地忆起蓝凤笙搂着蓓雅时一脸欣慰的表情。
“彩君姊,你错了!爹地最疼爱的还是你。”蓓雅开口为蓝凤笙辩白,“你知道吗?他每天都把你的名字挂在嘴上叨念好几遍,只要你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好担心,像曹子隆的事,他简直恨之入骨,你们离婚后,也是爹地出面解决善后的。”
“我不信!”彩君脱口而出,”他只疼你不疼我!”
欧碧倩皱眉开口,“你能怪他吗?蓓雅那时才五岁,正会认人撒娇,凤笙当然多抱抱她、亲亲她,而你,十几岁时的脾气说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三天两头闹别扭,跟哥哥顶嘴,又常和你爸爸使性子,他心里再怎么疼你也表现不出来呀!”
彩君哑口无言,这一点她无法否认,正值青春期的她的确不是个贴心的女儿。
她绞尽脑汁,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为什么瞒着我?”
欧碧倩娓娓道来。“我和阿郎——他以前并不叫杰克——认识是在二十岁那年,他才十六岁,可是已经在西门町混得有声有色,烫头发、穿名牌服饰,有起来像二十出头的人。那一年,我才高中毕业没几个月,在西门町一家西餐厅当会计,算起来还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天知道!我居然被一个国中没毕业,小我三、四岁的混混给耍得团团转,为了他,我和家里的人闹翻,跟他同居,生了蓓雅。”想起年轻时的失足,欧碧倩不禁懊恼,“那个混帐,居然瞒了我将近三年,直到台南老家告诉他兵役通知单送来了,他才告诉我说他要去当兵了,不能再照顾我们母女两人,教我趁早找个好户头嫁人算了。给了我一笔钱,拍拍屁股就走人。”
彩君睁大了双眼,“他真的这么做?”
“对!”欧碧倩冷然陈述。“他给我上了宝贵惨痛的一课,我有家归不得,成了同事、朋友们的笑柄。居然连他的年龄都没问清楚,就满心情愿跟着他——我能怪谁?二十岁的人被十六岁的小毛头耍了,他的父母亲还可以上法院告我妨害家庭哩!”
“妈咪。”蓓雅唤她,言词中有丝恳求。
“而你,居然还跟他相认——你爹地算是白疼你了。”欧碧倩指责女儿。
“你……你恨他吗?”彩君问。
“如果是你,你不恨吗?”欧碧倩反问继女,彩君低下头,不敢想象。
“那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是,现什回想起来,阿郎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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