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起舞,确是世上最不公平事。”
我仍不出声。
“联合国平权会能理会这种事吗?我不认为。”
我站起来,拍拍她肩膀。
“你两个妹妹都在伦敦,一个仍然说要到日本。”
我没有意见,我只知道,她实在把生活搞得太过复杂。
她喃喃说:“能找到老凯这样的丈夫多好。”
大家都累了,尤其是母亲,我没问她怎么会找上来,她有她的办法。
我一个人回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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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把婚纱轻轻摺好,收进盒子里,收到橱顶。
我去看母亲,她正把客房里整套银器梳妆用品收进行李里,一边在搽口红,含糊地说:“蛮漂亮,是古董紧,嫁老人,用古董……”
管家敲门,“已经安排了人替朱小姐看房子。”
母亲十分欢喜,“果然言而有信,咪妹,你真幸运。”她不知就里,光艳羡金钱来源。
我去找凯达,他坐在书房沉思。
我说:“丈夫,你早。”
他抬起头来,“妻子,走近一点,听我说话。”
他握住我的手。
“从前,镇上还有马车,我幼时常常听到嗒嗒蹄声,不知怎地,今晨,我似又听到那种熟悉的达达(嗒嗒?)。”
我把脸藏进他的双手,"一定是家母聒噪影响。"
“不是的,时日近了,我将回去见父母。”
“不会,不会。”
“不要怕,我内心十分平安,你随母亲回家陪外婆吧,恕我不便远行。”
“我不想离开你。”
正在这时,煞风景的母亲嘭一声推开门进书房。
我与丈夫相视而笑,如果没有她,我们会相对流泪。
她悻悻然,“你们一老一小倒是笑声不绝。”
我回答:“托你鸿福。”
她说:“我要走了,还有两个女儿在伦敦等我,你们都是心肝宝贝,对,款项已经有进户口了吗?”
管家在身后出现,“夫人,都照你的吩咐做妥,车子在外边等你,行李已经拎出。”
母亲点点头,“女儿,过来我拥抱一下。”
我摇摇头,“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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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气,转身离去,她这阵旋风飚了一日一夜。
母亲到底是悲剧或喜剧人物呢,想她自己也分不清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