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款款,每次话别,深深吻你的手,恋恋不舍,说会永远地爱着你,千言万语,随那白云飘过,欢场无真爱,朱咪。”
“那不是欢场。”
“看,否认事实,你当时多开心多欢畅,还说不是欢场?”
我用手捧着头,再不愿张开双眼。
“朱咪,振作,失恋算什么。”
“归宿——”我呢喃。
“你便是你自身的归宿,你以为罗光甫太太那么容易做?你想仔细点,他是三世祖,伸手牌,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丽蓉说的对。
她把面盆放在我身边,“要吐往这里头,别吐到地上,酒醉呕吐物比狗屎还臭,历久不消。”
我啼笑皆非,“走,走。”
她笑,“你外婆也已经不在,你不爱自己,就没人爱你了;没想到吧,我会成为你的指路明灯。”
“走,走。”
丽蓉说:“往好处想,罗家不会到处把你当笑话讲,你还记得如茵吗,分手三年后,那男人还把他们亲热照片到处传给人看,好叫她难做人,还扬言会一直臭到如茵六十岁生日。”
我把丽蓉推出门去,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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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镜子面前,转过身看,我背脊上当然什么也没有,可是,我分明觉得火炙剧痛,那把匕首,插在我第四对肋骨之间,伤及左肺翼。
我把手伸转到背脊,用力把刀拔出来,我倒在地上,我喃喃背书:“身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修身在正其身。”
我呕吐起来,身体抽搐。
如果不坐直,会被吐出的秽物窒息,我爬到沙发上,失去知觉。
也许是沉睡了,载沉载浮,隐隐约约,听见电话响,这也许是罗光甫,他的电话来了。
我想挣扎去听,可是手足物理,铃声一直响。
铃声终于停止,我又沉沉睡去。
我醒来时只觉得阳光刺着双眼,有人轻轻拉密窗帘。
“谁,”我声音沙哑,“是张妈吗?”
“是我。”那人走近。
我意外,这明明是苏杏的声音。
她扶我起身,递来一碗醒酒药汤,我一闻药香已觉宽怀,一口气喝半碗。
一看身上,已换上干净衣服,“麻烦你了。”
苏杏微笑说:“我这才知道什么叫烂醉如泥。”
我也讪笑,“可是扶都扶不起来?”
“不,咪姐一向有骨气。”
公寓内喷过空气清新剂,一场梦已经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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