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当我四十岁之际,我会感激我自己。
我闭目养神。
这时候,年轻英俊的陈祖明在做什么?他字红牛酒馆回家,发觉人去楼空,相信也不会有太大惊讶,见惯世面的他会耸一耸肩,把羊肉再放进冰柜,或是索性烤熟了才找适当的客人共享,他不愁寂寞。
我黯然。
飞机抵埠,我随其他乘客鱼贯而出。
一眼就看到一个牌子写着斗大的字“朱小姐”,我迎向前,那人放下牌子,五短身段其貌不扬的他正是汪翊本人。
我轻轻说:“汪先生,劳驾你了。”
“哪里哪里,这是什么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的幽默感足以使我一生一世会心微笑,汪翊知道我所有的事,我的身世,我的财产,一切来龙去脉,他都了如指掌。
我吁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