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伦敦毕竟再生了,它不像巴比伦城走向历史接受永恒的凭吊,终究活了下来,但付出的代价也相当可观。西元一八二三年,英国终于下定决心摧毁在大火后苟延残喘、摇摇欲坠的伦敦桥,并且建立了现今我眼见的这座大桥。
一个人走,总有几个刹那之间备感苍茫与孤立。彷徨走在错综复杂的地铁中,费力的解读著地图与路线,几次的迷失错入不知名的阴沉暗巷,在十字街头寻不著往东或北的指标,易伤、脆弱、惶然,像初临异国的心情,所见所遇都是陌生的灵魂。总在山穷水尽最煎熬时,获得一个善意的微笑、一个探询的目光,我终于了解某个作家所说:在陌生的城市独自旅行,我学会信赖陌生人。
当时不明白,因为陌生人的一点善意,支持自己一路走下去。后来,读到了史蒂文生的话,我把它抄下做为这段旅程的印证。……人类仁爱的历史,使得这个世界变得令人比较容易忍受。如果没有一些仁慈的话语、仁慈的注视、仁慈的书信……那么生命的本身也不过是个无聊的笑话。
阳光和心情正好的时候来海德公园是一种享受,找一块深蓝的苍穹或茵录的碧潭旁躺下,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贴著这土地,静静聆听这城市的心跳,感觉风在耳际轻轻拂过,将一阵阵无可辨别的花香送入鼻端,感觉阳光穿过枝叶而下,暖暖的熨贴著皮肤,疏通著四肢百骸。
躺得懒了就起身走走,沿著指标从容优闲的自由穿梭在花园各个角落,地方太大,说不出哪个转角处有什么样的惊喜在等著,或许是大片丛生的绿林、浑然天成的湖泊,时间对的时侯,还可以在东北角的演讲角落听听各种无奇不有、大发厥词的演说。
在这里,时间成了一种虚无的名词。时间是什么?时间是午后草地上一场长长的散步;时间是偶尔从咖啡座飘来和著浓酝香味,似有若无的音乐声;时间是偶尔雨飘下来一阵沾衣欲湿的雨滴,却又如同来时一般迅速的在阳光下蒸发无踪;时间是引领我在灯火辉煌里安然入眠的灯影投射,殷殷企盼著,一个甜美的梦。
终于还是来了。
即使在来前早已赞完了一系列的大英导览丛书,当真正站立在博物馆前时,还是不由自主的被眼前所呈现的气势震得狞不及防,跟枪倒退。
文明的缩影尽在其中。身历其境,不由自主被人潮推著,就像被历史的洪流推著,看著雅典帕特浓神殿的石雕,古地中海文明,栽进去就出不来了。
九十多间的展览室,七百多万件的收藏品,一场感官极致的飨宴。
一七五三年当英国政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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