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沉浸在流泪的酣畅当中,那些悲哀和痛苦在我的曲里拐弯儿的思维里停滞,正是源源不断的泪水让它们顷刻间化解、消失。
就在我准备转身,以便左耳朵里的泪水能流出来,恢复我的听觉,这时电话铃响了,很刺耳,黑暗中的铃声总比光亮中的令人心悸。我急切地抓起听筒,生怕惊扰了梁雨。话筒的另一头是一片沙沙的沉默,我一连“喂”了三声,才听到一阵轻微的叹息。我问是谁,对方又沉默了有一分钟的功夫,终于传来一个女人的啜泣声。
“是我……”
“是……馨平吗?”
对方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嘤嘤地哭。我问馨平在哪儿,有什么话尽管说,如需要帮忙就开口。馨平止住哭泣,问我知不知道她的事儿。我支吾了一下最后承认听老总说过了。又是沉默,看来“沉默”的用处可真不小。馨平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问我会不会看不起她。我马上打断她的话,我说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那是纯个人的事情,别人无权干涉;至于后果,不管好与坏,都是自然和必然的,我从来不相信“上帝惩罚人类”一说。遗憾的是我们人类的科学技术永远追不上社会前进的脚步,这就给了那些丑陋的东西以可乘之机。
沙发上梁雨翻了个身,我停住滔滔不绝的表述,向黑暗中凝视。梁雨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对馨平说过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就挂断了电话。扭亮了床头柜上的灯,看见梁雨懵懂的眼神,他问我在跟谁通电话,我说是馨平。梁雨笑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问我心里是不是觉得很惬意,有一种救世主的感觉。我觉得梁雨不是在说梦话就是变态,梁雨不跟我争论,他朝门口走,说去上厕所,再回来的时候,撮着两手,一个劲儿喊冷,我说,当然了,北京一月份的天气是最冷的。
小姑这两天一直没回家,我问大姑夫小姑呢,大姑夫说出差了。我问去哪了,说不知道。中午吃完饭,大姑夫问我要不要去胡同里走一走。我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