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
就在兰色的房间里
静静度过一个悠长的午后。
金属垂死的呻吟:
一只白色的动物倒毙于斯。
褐皮肤的女孩们沙哑的歌声
在飘散的落叶中随风而逝。
额头梦想上帝的色彩,
轻触疯狂温暖的翅膀。
小山旁逐渐扩散的阴影
黑漆一片被腐烂所包围。
有着宁静和美酒的黄昏;
悲伤的吉他声还在流动。
面对柔和的小灯,
你仿佛投宿于梦中。
在我读诗的间隙,有几个人推门进来,还有一个一直坐在那里抽烟的男人站起来,招呼结帐,走出去。每当有这样额外的响动,我的声音就更尖利。这么好的诗歌真该有一种魔力,把此时此地统治住,不教任何物事打断——我一边念,一边绝望地想,抑制不住双腿战抖。臃懒的风从窗外匍匐进来,洞悉我每一处竞张的毛孔。只有它知道我莫名激动:当我放下书装做若无其事对大家微笑的时候;当何霁文取笑我,说:“天啊,你竟然把特拉克尔读得像和菜贩子讨价还价!”的时候,恍惚有一些东西在我身上水落石出,整个整个的世界因此不一样了。就好象小时侯迷了路,绞着手在大街上乱窜,猛然扑到家人的怀里,可以长长的吁一口气。
这样的激动延续在酒吧的每个晚上,何霁文弹琴的时候我们就轮流上去倚在墙边大声念诗,口齿清晰毫不含糊。我们语调哀伤,何霁文就欢快地奏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我们兴高采烈,他就拼命地把马斯内的《沉思曲》敲得震天响。我们总觉得是拿着文学与情绪对抗音乐,这不得不促使我们全神贯注,因为两者同样伟大,在酒吧东面的墙上,我们夜夜与何霁文短兵相接。这让全酒吧的人笑得要死,我也一样。
可是我不喜欢起雾的天。本来站在岛屿高高的岩石上,还可以看见大陆的一角,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温情的雾让海岛瘦骨嶙峋的孤独。蔬菜贵得要命,人说话像隔着玻璃。何霁文喊:“我们写诗吧,把这场百年不遇的大雾写下来。”说完就趴在酒杯边睡着了;爱徽冲到理发店里,要把她被水汽潮湿得难受的长发剪短,师傅慢悠悠地拿出很多彩色夹子,把她的头发分成缕,撩在鬓上。“干什么呢?”爱徽疑惑地问。“看看你头上插着夹子,好看不好看罢了。”理发师傅空洞地打着呵欠,说。我和阿廖挽着手在路上走,开头兴高采烈,阿廖欢呼着提议到哪里为我下个月十九岁生日喝上一杯。但他路过一个网吧,站住了,和门口一个男孩一起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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