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要被毁尸灭迹……”他一边说,一面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口咬住我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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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纸船去航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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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的牙齿利且冰冷,我拿牙齿咬住自己的下唇。秦则和阿三谈着话,谈海岛的庄稼吧,我想。秦则在笑,我疼得眼泪就想往下掉。
我喜欢坐在长长、延伸直到海中的桥上。如果海安然,如果深秋的云鼓动腮帮,我可以看到水纹迤俪而来风的足迹。但游客的汽艇叫嚣着不断穿过桥洞。“海面上都是汽艇泡沫,海不干净了”——我翘着腿坐在桥墩上,这样对阿廖说。
阿廖笑了笑,小朗,你知道么?前两天竟然有人帮我找了份工作,到远洋船上捕鱼。
不错的工作,为什么你不去?我瞪大眼睛。
离开海岛?阿廖喊,到那么远的地方?一个月就千把块钱工资?我不去。
要我,我就去。我嘟囔着说,我想到很远很远的外面去,一直地想。呆着这个海岛上,带着希望呆在这里,就像剥洋葱头,不停地剥啊剥,到最后一无所有。
阿廖低着头踢脚下的石头,我“扑哧”一声笑起来。阿廖阿廖,你喜欢我么?我问他。
他点点头。
可是,你先找个女朋友——比如妲妲——好么?我要奋斗,我要出名,我没空爱上任何人呐。
为什么?我又不会阻挡你成名。他说,认真地看我的脸。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觉得这些问题摸棱两可、似是而非,于是心里又郁闷起来。我闭着眼睛冲着阿廖喊:“阿廖阿廖,不许你问我问题。我要哭了!”
他像小时侯一样背转身过去,拿肩膀对着我。“让你靠靠!”他说。
我把贴靠在他肩膀上,阿廖的肩膀宽且温暖。我趴在他耳边上吹气,阿廖阿廖,要有人欺负我,我伤心了,你会怎么做?
我打死他。阿廖瓮声瓮气地说。他问我到底怎么了?写不出诗?心情不好?尽量哭一哭吧。
可我怎么会因此流眼泪呢?我睁大眼睛看着水面,海浪去而又来,掩盖所有痕迹。只有风——吹!吹!吹!
出名?坐在环岛观光车上,何霁文叹了口气,倘若秦则有机会出一本诗集,他一定能出名。二两说这很容易,只要出钱就成了。“要多少钱?”大家问。“说不准。”二两说,他掏出一张皱巴巴地纸,凑近看了看。“4印张一千册六千元,5印张一千册六千五百元,以此类推。秦则长得帅,要加个彩页照片来刺激消费,那还得另外加费用。”“贵!”小四把烟蒂踩在脚下:“还不如在期刊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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