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全走光了。”我披散着头发,探下身小声喊。
他跑到我们宿舍里,因为躲着舍监,气还在喘。“你们有多少钱?”他问。
“不多。”我说:“秦则还钱怎么办?”
“不用多。够咱们自己离开海岛就可以。”
“离开海岛?”我们问他。
“趁着放冬假出去走走呗。”何霁文轻描淡写:“也避避风头。秦则这几天忙着找买主转手酒吧。我们别去打扰他,先走,到时候会合。”
“去吧。”妲妲在一边怂恿,“你送我的储蓄罐很满了,我可以赞助你。”
“爱徽,爱徽,你去么?胜利大逃亡?”我扭过头,碰碰爱徽,眼睛闪闪发光。
“就这么简单!”坐在火车站候车室的门槛上,何霁文晃了晃三张去省城的车票,说。我们无暇顾及他。从岛屿而至大陆,海渐渐消失了痕迹,人多起来。城市火车站拥挤得象雨天蚂蚁窝:一个男人披着蓝布衫子,露出长长肮脏的毛线衣下摆,围靠着一群人躺在太阳下面。他们统统眯缝着眼睛,偶尔清醒的时候就懒懒地翻转身子,像一条咸鱼反复晾晒;几个拿着大麻袋的老人在我们面前来回走了很多圈,嘴里唠唠叨叨,他们用手大力地搓鼻涕,涂在电线杆上,从腰带里掏出钢蹦,飞跑着去公厕;头发染成黄色的女人从出租车上也奔下来,和拖着行李箱的男人拥吻,男人边拍打她翘着的屁股边四处看,说:“好了好了,小心被人看到。”在他们身后广场的尽头,各种各样的车群涌动,红灯时停止,绿灯时开动,井然有序。一个头发蓬乱、衣裳破漏的男人在斑马线上来回跑,手舞足蹈,便立刻有个举着小旗子的人跑过来,狠命拉开他。“那人是个疯子。”我这样想。
…
像圣人那样歌唱(4)
…
我习惯地竖起耳朵听,但再也听不到海浪声。我松了口气,对爱徽说:“我很多年没看过火车了。”但她不理睬我,自从她进过派出所,她就不和我说话,好象这件事情根本由我一手造成。她现在迎着太阳坐,用围巾把自己包裹结实,头埋在何霁文怀里。何霁文间或吻吻她的额头。风很冷,从天上俯冲下来,搡着我,从我的裤腿钻进去,想把我连根拔起。我感觉脸颊上毛孔孤独竞张。但他们俩纠缠在一起,声音越发的大。我自眼角瞥着:爱徽的手伸到何霁文毛衣里去,何霁文撩开她的大衣——唇齿相交、耳鬓厮磨——隔着衣服,爱徽的内衣还是很明显的落了下来,下陷的凸起——对呻吟声他们毫不掩饰。
很多双腿从我们眼前晃过,迈进迈出,它们明显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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