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由愤怒表达我的「清白」。可是我没有。我觉得累了。演戏对我来说虽然从来不是困难的事,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心力交瘁,不想演了。
话说回来,我以前竭力隐藏都是为了什么呢?从来没有真正融洽过的人际关系,还是若有似无的亲情?
如果有人跑去跟爸妈打小报告,说他们儿子其实是Gay,恐怕会被扫帚不留情地轰出去吧?哥不就是这样跟爸翻脸的吗?
那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我追问,声音不知怎地有了哭腔。
我其实不想哭的,一点都不想。长大以后我就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了,为了一句古板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证明,除了性向不同以外,我的的确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子。
我真的证明的了吗?还有谁会在乎我的证明?
眼角不由自主地有了一滴湿润。
「你别这样。」阿哲皱了眉,压低音量说,「这里是教室。」
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谢谢你的提醒。你还挺好心的嘛!」
阿哲愣了一下,「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问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恶意的。」
「所以是我小题大作了?」
「我再写纸条给你。」阿哲说完,一溜烟地跑掉了。
马上就有经过的同学发现我的窘态,关心地问我怎么了。
我只是摇摇头,把头又埋回单字书里,没有说话。
十分钟以后,我收到阿哲传来的纸条。
长久以来的压抑训练使我的心情在短时间内已经恢复平静,没有料到的是,看了阿哲潦草的笔迹,我竟又无法克制地激动起来。
我真的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如果不小心戳到你的痛处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交朋友的,不过我是不会在意你的性向啦。这么说好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同性恋了,对吧?然后我跟你交朋友,也就是跟同性恋的你交朋友,当时的情况和现在没有差别啊。你好象给自己太多压力了,不用那么紧张啦,我不会到处乱讲就是了。
再来要讲一个比较重要的事:你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爸说你上次没有尽兴,叫我一定要再带你回去一次。你上次没有尽兴吗?我真的不知道,大概是我这个人缺乏观察力吧。今天晚上要准备的是日本料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就赶快跟我讲,我爸说还可以换正统西餐和义大利菜……
第七章
「牢笼」里,气氛一天比一天凝重。
哥是否还记得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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