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可是,如果这是益凯心里真正的决议,你忍心否决它吗?爸,你真的想看到益凯压抑着过一辈子?」
妈在旁边跟着点头。筱薇也是。
爸目光涣散,开始喃喃自语似的呢喃:「你们是怎么样,串通好一起来教训我?我是益凯的爸爸啊!你们以为我会害他?你们以为我在害他?没有,都没有!我是为了益凯好,我真的是想要益凯过的好啊……」
第十章
「然后呢?」均问。
「然后那天晚上爸没再『关』着我,我吃过饭以后就跑来找你了,忘记啦?」
在熟悉的小套房,我倚在熟悉的人怀里,有种安心的味道。
「不是问你这个。」均坏笑,「我是说那个小女孩,叫向什么乔的那个,她有没有把你『不行』的事公布出去?」
「你……」我抡起拳头,往均胸口狠狠地捶了好几拳。均只是笑,没有反抗,等到我打够了,才起身到浴室冲凉。
「对了!那张结婚登记的申请表,你赶快签名吧!」进浴室前,均特别回头叮嘱,「别再拖了,不然我不能拿去护贝。」
「谁理你啊,幼稚!」我朝均扮了个鬼脸。
均看起来有些着急,可是又奈何不了我,只能幸幸然地进浴室去。自从他搞到那张申请表以后,便三不五时地缠着我,我迟迟不肯答应,有一次他还使出悲情攻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个大块头竟然嘟嘴做出受尽委屈的模样,我差点没笑死。
也是在那个时候决定的:就让均着急一辈子吧!
水声开始淅沥,均的歌声接着传出。我感觉自己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气氛包围着,一边静静地聆听,一边从背包里拿出新买的书,然后摊开,从夹着书签那一页继续上次未完的文字旅程。
这一章是还没有向家里坦白的同志朋友的心情分享。号称最悲惨的一个说到他住在眷村,这个小社会极度保守的价值观逼他维持「正常」的样子,他觉得苦痛,却又无计可施。
均提着吹风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我在翻书,有些好奇。
「《出柜》?这在写什么?」
「一些已经出柜的和还没有出柜的同志们的心情分享。」
「好看吗?」
「普普通通。」我想了一下,补充,「有些案例在我看来非常像是无病呻吟,不过这种个人体验很难标准化吧,或许我觉得没有什么,当事人却痛苦地寻死寻活,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嗯。」均接过书,开始随意乱翻。我引导他回到最前面,看看一开始最让我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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