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歌里,有这样鲜活的声音,生命吗?
后来我明白过来,真正在世上有过的,最美的境界,消逝得也最快。它们的诞生,本身需要巨大的勇气,本身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它们闪亮,燃烧——顿时就地熄灭了。
我无法挽回我和英子的爱恋就像无法重新拾回失手掉落在地的一团火焰。虽然我们的爱情,随后又持续了四年。
但在我和她之间,这团火焰在她那里,是她率先长出了那对最明亮的翅膀。在恋人之间,这对翅翼,有时在男的那边,有时归属于情感更加炽热的女方,完全是凭天意。腾空而起,不可测度,很少有双方同时拥有翅膀的,那是中国的《梁祝》。那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或者说:阿贝拉德和爱洛伊丝,一对10世纪,11世纪初的恋人——那是奇迹!而我和英子之间的爱,已经迹近于奇迹。
那天晚上,她把那团火焰撞进我怀里,从此温暖了我存在于凡俗世间的胸膛。那晚,我所能做的,只是紧紧搂着她冰凉泪痕的脸,让我的胸膛心跳尽可能紧地依偎着这张日后注定要历经沧桑的女性的脸,我一边吻她,一边莫名其妙在想,一个劲想:天哪,她要受苦了,这张脸要吃苦头了……同时,感到幸福、温馨。
第一部分泪(2)
我一边吻她,一边想的什么?实际上并不确切,感觉也没有,很迟钝,除了激动和兴奋,那种美感也是很多天,很久以后才慢慢到来,突然一下子的炽热燃烧。人的一生中,有几次可能碰得到,一名异性主动把自己奉献给欢喜的人?
换句话说,有几个人有那种自然的能力和姿态——可以接受和收获这样的爱?
奉献者难,接纳奉献者也难——或许更难!
我讲得太快了些?对呀,15年啦,多少的变化!
让我缓缓地想,定定心心。
我说了美的泯灭,实际上这样的消逝泯灭本身也包括了永生包含着永恒。
我和你慢慢说说她的长相吧,与其说长相,不如说说她那付可爱的样子。是的。我以前也讲过,也写过的。这些年来,我不断地在回想这段生活。这种感觉。
她19岁,看人时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目光明亮而又空洞,说空洞,因为她眼神里有一种很严峻,让人肃然的样子。她让人一眼而知是用表面的文静掩饰内心的狂野。但这狂野一旦找到合适的缺口发散、渲泄出来,她在气质上又属于格外娴静的女孩子那种。她不常抬头看人,但凡一抬起来,就没遮没拦,直愣愣地打量。我敢说,在任何人类社会、任何年代里,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孩子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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