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令人心痛的孩子啊!随着永琏的目光看过去,乾隆只见他目中惟一的热只停留在树上那被挟持的女孩身上。
是永琏在意的人,他爱的人吗?乾隆疑惑地看着这个“妖孽”,杀母杀父的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自裁吗?永琏的眼太静太淡,看不出特别的热,倒是看出特别的死寂特别的灰。他把匕首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完全不了解的儿子近在咫尺,乾隆突然发现,在永琏一头长发之中隐藏的隐约的伤痕,交错的伤痕……那是什么?
刀伤?!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刀伤!谁在这孩子头上砍下这么重的伤?谁要置他于死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永琏自不会理会乾隆在手握匕首刺入他胸口之后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脸上一点痛苦都不露,因为蒋裘喜欢看,他不能让他如意。但是心里本有的一道裂痕在逐渐扩大,那个裂痕在和阿盼娥相拥相吻的夜里就有了,只是他一直不愿去想。那个裂痕是──他负她太多,负她情、负她义,到如今居然要负她性命吗?永琏,欺负人也要有个程度,她……她为了你落到这个份上,她的人生也为了你面目全非,你居然可以救不了她?你怎么能让她吃那么多苦?一个人为了你死一次就已太多,你就已经还不起,你还怎么忍心让她为你死两次?爱上你……她又有什么好?除了总是哭,她从没得过幸福!从来没有!她怎么能死呢?
“嘿嘿,”蒋裘心里也惊骇,永琏疯了,“好,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了她。”他一句话刚刚说完,突然“啊”的一声惨叫自树上掉了下来,树下弓箭密集,他突然掉了下来,直跌入弓箭群里,顿时被数支箭插入身体,惨叫成一团,立刻被擒住。
这一下使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只见树上那女孩摇了两摇,抓住了树枝没有掉下来,她张开嘴,吐了一口鲜血──却是她刚才无声无息地咬了蒋裘一口,把他从树上惊了下来。她被点了穴道,怎么能行动?永琏一惊之下立即明白,是贺孤生远远地解了她的穴道吧!听蒋裘口口声声威胁他,她听久了一定很恨,她、她……本来就是个义烈的女子!这一口咬得好狠……毫不容情……
一个人轻飘飘地落在阿盼娥旁边,是潜伏已久的贺孤生,若非蒋裘恐吓说要戳穿阿盼娥的耳朵,他恐怕还在一边看戏。阿盼娥吐掉嘴里的鲜血,眼睛茫然地望向四周,“君知,君知,你在哪里?你看见我了吗?你在哪里?不要听他胡说,我不要你死,大家都不要你死。无论你做了什么坏事,我都会原谅你的,别怕,别让人欺负你好不好?我知道你只是很伤心所以才会做错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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