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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都没变。
或者说,很多事情我已经学会不去多想,刻意让自己遗忘。
放寒假时,我让童圣阳陪我回台北去,正式将他介绍给家里的人。
虽然那个地方,并不让我有‘家’的感觉,但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是抹杀不了的,我们的交往必须有他们的认可。
叔叔的祝福,我得到了。
婶婶呢?她根本懒得理会我和谁交往,只要我不出现碍到她的眼就好。
予洁‥‥我懒得理她怎么想。
而程予默,他是早知道的,晚上吃过饭,和我在庭院独处时,说的还是那句话。‘让自己快乐,他要是对你不好,就来告诉我。’
其实,我和他的交集并不多,生日那晚之后,就更加少得可怜了。
再加上后来我回台北的次数也愈来愈少,难得回去一趟,他也未必在家,有时三、五个月见不上一次面都是常有的事。
他送我的那支手机,每个月都要缴月租费的,但是我从来没收到过帐单,想必是寄到台北,他帮我缴了。
我提过要他把地址改到我住的地方,他只是淡淡地说:‘反正我也要缴,就顺道。填永久地址,不用老是改来改去。’
虽然,我从没用那支电话打给他,而他也没打过这支电话给我‥
电话簿里新增的号码愈来愈多,他的名字始终停在首位,我不打,却任它占着最显眼的位置。
在南下求学之前,他曾陪我到邮局去开户,我当然不肯。
坚持外宿的是我,说不用家里一毛钱的也是我,那是骨气问题。
但他回我:‘你是要死守你那没必要的倔强,还是想好好去读你的中山大学?’
这是威胁,也是他答应帮我说服叔叔、婶婶的交换条件。
因为他说,既然要读书,就全心全意去当个大学生,认真上课,否则,别想叔叔会放心让我只身在外。
所以我妥协,听了他的话,当个无后顾之忧的学生,每学期亮眼的成绩,是我对他的坚持的回报。
直到有一回,叔叔无意间问我,一个人在外头的生活有问题吗?别让自己累到了,家里真的不缺我这一点开销‥.
我才恍然发觉,那根本不是叔叔的意思!
所以这几学期的学费,以及每个月固定汇入帐户里的生活开销,也不是叔叔交代他做的!
这件事,不只我,他连叔叔、婶婶都瞒了。
我不得不想,他是不是用了这个方法,才让婶婶没有刁难的就让我走?
那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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