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的人,跟她见了面。两个人商量好,只说捐肾。这个人这就付了一半钱,另一半钱,她一割下肾了就付。这个人还说,不管将来移植效果如何,会不会有排异性,都与她没有关系了。两天后,她做了手术,把一个肾割掉。出院的那天,另一半钱也拿到了。她把钱寄走,只剩下两万元。她每天大吃大喝。
这一天,她把侯保瑞叫来,把一万六千元交给他,说暂时请他保管几天,她要出去办一件事。
保瑞没有想到,秦桔会自杀。当别人告诉他这个噩耗,他简直不能相信。秦桔给他留下一封信,几份遗嘱,要求把她的骨灰埋在山上,立个简单的碑,求他每年都去山上给她扫一次墓。
她说,她不想得上脏病,所以想早点死掉;她也不想看见家里的亲人,所以就这样死掉。她把家里的后事全安顿好了,两个孩子再也不会因为没有钱而辍学……她对保瑞给她的帮助和安慰深表谢意,她想永远躺在地底下等待他的看望。那些钱,就作为每次给他的路费和给她买烧纸的钱,以及对他的报答。
她希望他不要去寻找她的亲人。她不想让亲人们知道,她曾经都做过什么。她想让亲人们永远觉得,她还活在世上,会于某一天又跟他们联系。对于丈夫,她则怀着深深的怨恨,死了也不想见到他。她要求永远不要告诉她丈夫,她被埋在了哪里。
她要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给医院。她因此会在阴间里觉得,自己总算给世界做了一件好事,总算对别人有点益处。
医生们对这个姑娘赞不绝口。
给秦桔办理火化手续很不容易,他又不能请季小虎或张正帮忙。几个女孩在场面上忙,他在底下出主意,医院也帮了忙。派出所终于开了自杀的证明。还好,除了几个女孩,没有人知道他跟秦桔的关系,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保瑞在大南山里找到一块很美丽的很清静的地方,把秦桔的骨灰埋了,给她立了一块漂亮的碑,上面写着她的大名。
他和几个女孩,再次祭奠了秦桔,几个人在此吃了饭。几个女孩又狠狠哭了一场。她们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更大的转变,就象小妹妹对尊敬的大哥哥。秦桔在最后的日子里,也对他百依百顺,再也没有了那种泼辣和尖酸。她们恢复了曾经的面貌。
他给她们每人两百元,作为对这前后的酬谢。但她们坚决不要。她们甚至对他产生了敌意。
“我们穷,但不会要这种钱。”一个姑娘说。
“你跟秦桔是啥关系?比我们姐妹还好吗?”另一个说。
她们这就恢复了以往的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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