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跟弟弟再谈谈。回来,闲谈中,她把这件事告诉保瑞。她把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回老家,更是受了他的启发所致。一次他说,我要把存折送回老家,连存折上的名字也换成家里人的。她当时还嘲笑了他的神经过敏。几天后,她也想回一趟老家了。
那么,春花是失足掉进水里的吗?“不会,不会,”他马上就在心里摇头,“这种可能性等于零。”他就再次想道,春花是被人杀害的。“只是,有谁会费心捏死一只小蚂蚁呢?她是那么善良,不会伤害世界上的任何人。就连一个恶棍,也不应该向她下手啊。”最终,他只能相信,春花是死于自杀。
但是有一天,他忍不住向季小虎谈起修鞋姑娘的死,对方一再持这样的口气:她多半是被人杀死的。这使他的情绪,一下亢奋起来。几分钟后,他明白了,季小虎同样是猜疑。季小虎长期以来对张正怀有成见,对上报这个死案,再次跟所长有了分歧。
盘绕在保瑞头脑里的那种警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麻痹下去。只是,他的心还是时常被悲伤填满。她才二十一岁啊。他对春花的死怀有那么深的自责。如果他当初给她一个准备帮助她拔出苦海的许诺,哪怕它根本不可能实现,她还会死么?
他打掉了好几个碗,摊主啥也没说,他还是谨慎起来。他把酿皮摊给的工钱,凑够两百元,按春花告诉的地址,寄给了她父亲。他不肯把当模特挣的钱也寄去,是内心仍然感到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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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模特上却取得很大成绩,连省里的画家也常请他当模特。对他来讲,只要付钱,给谁不能脱裤子。他现在是江碧玉的座上宾。他当陪聊,每月从她那里挣四百块钱。他们再也没有发生过上床的事。她仿佛对那件事很后悔。他却不是。他脑子里每天浮现的最多的东西之一,就是她的肉体。他无法相信,一个五十三岁的女人,会那么白嫩。她对他有了古怪的吸引力。这种年龄的悬殊,给他以强烈的刺激。他为自己羞愧。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想念她的肉体。她有如熟透了马上就要发烂的果子,通身具有浓烈的香气,能把馋食者彻底弄醉。
他还时常想着她的处长丈夫。处长相当于县长。他不能不激动。大哥和二哥,谁敢相信这个小弟会有这样的能耐。而且这女人一点也不衰老,比整日劳作的三十出头的村妇更有风采。
处长,以及她浑身的白净,就是这些天不停地盘绕在他脑子里的东西。因为这个女人,他连在乔琳琳那里遭到的冷淡也要忘掉了。不过,他暂时还不想第二次按倒江碧玉。她的后悔,是出自真心。他担心,她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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