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保瑞只能在心里为其遗憾。两口子的关系,怎么僵到这个程度。据说,秦桔的丈夫死活不愿意跟秦桔离婚,宁可一直耗着。秦桔跑出来四年了,秦桔的丈夫从来不肯出来找找媳妇。秦桔的丈夫在乡政府做事,按说秦桔这个村妇应该高兴得百依百顺才是。可秦桔宁可跑出来干这种事。现在,秦桔的丈夫一找就找到地方了,把秦桔在火车站广场后面干的事全知道了,卖肾得了多少钱也知道了,跟他侯保瑞有来往也知道了……这说明,这个人一直就没管秦桔的死活。
保瑞显得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无可奉告。秦桔的丈夫说,这事没有完,明天还来。他把这间屋子又仔细打量一番。
保瑞很快就去了火车站后面,在小巷里找到饶云。她也正想找他,心里也装着秦桔丈夫的事。保瑞这才知道,秦桔拿上卖肾的钱,很快给了她和另外两个好友各一千元,以感谢她们这几年的照顾。她现在担心,秦桔的丈夫会把钱要走。保瑞想,秦桔给了自己一万六千元,就是说,秦桔自己才用了一千元。秦桔那一阵整天吃好的,最后也就用了一千元。秦桔真是可怜。可这个丈夫,得了大钱,还不满足。保瑞要饶云放宽心,秦桔的丈夫不会知道这三千元的事,一切都按秦桔生前的决定和遗嘱办,不要多说任何话,不让这个人抓住任何把柄。
见了几个姑娘,保瑞心里踏实了。
第二天,秦桔的丈夫果然又找来。保瑞拿出秦桔生前写的一份遗嘱的复印件。上面说,将她的骨灰撒进湟水。秦桔的丈夫见上面的字确实是秦桔本人的,这也跟几个姑娘的话相一致,基本上就信了。关于钱的事,保瑞说,秦桔这四年没向丈夫要过一分钱,她卖了肾,花掉两万,也应该,劝年轻人不要想不开。没想到秦桔的丈夫听见这话很不高兴,说是秦桔卖肾得的钱,当然要计较,就是卖屁股得的,也要认真,她的身子只属于丈夫。
“你不要胡说,秦桔什么事也没干过。”
“你怎么这样爱护她?你跟她究竟是啥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喜欢买酿皮吃,我们就认得了,有时候欠我两个钱,有时候又多给我两个,说是预付下次的,互相渐渐就有了一些信任。这次办丧事,也因我是男的,胆子大,她才托上了我。你这人,不知感恩,不懂得应该请我吃饭,反而这样待我,让人好难理解。事情传到你家乡,怕也不好听。”
“我才不怕。我早就知道,她卖屁股了。”
“你怎么这样攻击自己的好媳妇?”
“她好个屁。你少包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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