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桔的丈夫果然叫住一辆出租车,朝学院去了。
保瑞想,这下完了。
两小时后,保瑞回来,见秦桔的丈夫躺在小白房子门口。他把这个人抱进来,放在床上。这个人给床上吐了好几次。保瑞无法忍受,把这个人又抱出去,放在地上,说:
“你们两口子,凭白无故都这么整我。我不干了。”
保瑞进去,把门狠狠关上,把床单拉下来。
秦桔的丈夫站在外面,轻轻敲窗户玻璃。
“你这就不醉了?”保瑞吼道。
“大哥,快开门。”秦桔的丈夫说。
保瑞过去,把门打开。秦桔的丈夫一下跪在面前。
“你是好人,我赔罪了——”秦桔的丈夫重重磕了仨头。
保瑞把这人扶起来。
“但我不定什么时候,真要告你。”秦桔的丈夫说。
“你随便,你随便。你们两口子就这样子。”
“你这话,我爱听,我受用,我喜欢……”
“你这个醉汉……”
“唉,我走了……”秦桔的丈夫说着,真的走了。
保瑞没有关门,一直望着这人的背景。秦桔的丈夫被什么东西绊了,栽倒下去,半天没有起来。保瑞听见年轻人用悲沉的嗓子大哭起来。年轻人的两臂高举着,摇撼着。
几天后,保瑞又去了秦桔的墓地,一边烧纸,一边问她该怎么办。她说,还是按生前定下的办。保瑞也无法了。要是秦桔的丈夫再喝了酒,控制不住,找了学院领导,那就好瞧了。要是告到法院,他侯保瑞不就成了藏匿主人家尸体的罪犯,那才更好瞧了。哪有死了还不让丈夫见尸首见土包的道理?秦桔心太狠。
“秦桔,你也太狠。”保瑞说。
“他是要挖坟,他心里有一口恶气。”秦桔说,“我都已经死了,你们得尊重死者,可不能让他挖坟呢。”
“那好吧,我不让他挖。”
“一定要顶住,死死顶住。”
“好吧,我死死顶住。”
保瑞又见到几个姑娘时,她们全没了信心。可怜的秦桔,死后也不得安生,坟迟早是要被挖了。她丈夫不能容忍,她被埋在异乡。但秦桔死也不愿意回家,更不想见丈夫。
保瑞再次感到,自己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他给秦桔所干的一切,都没法说清了,他八成是秦桔的婚外遇,是情人。他只能老实等着,让秦桔的丈夫告他。而且一告一个准。这里办什么案子都可以拖,办奸情案不会拖,可能是考虑了社会效益。
关于《拒绝风流》这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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