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笑话,很多都是从酒桌上听来的。保瑞在这方面见闻不多,只是听林光讲,显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其实酒桌上的那些黄段子,他不仅不爱听,还有强烈的对立情绪,因为他根本就坐不到公家的酒席宴上。他也根本就不想笑,可最后往往还得笑。连他都觉得,自己的笑干干的,林光不见得就听不出来。他倒是想听听林光讲学问。他没机会听林主任的课,这会儿也算是个机会,可以提高一下。可林光的脑子早就用乏了,这会儿只想消遣,而且这还是跟他关系不错的表现。可他却不满意,觉得林光好无聊,搁在县上,你是一个管着好几十万人的父母官,还有心思整天讲无聊故事?所以说,大学就是清闲,都有工资发,起码没有吃不上饭的,没有穿不上衣的,没有入不了土的,所以就坐在办公室里乱聊一气。即便是别人从门口走过,听见,也不会当回事,因为早就习惯了。而一个领导要是整天板着脸,大家反而不习惯,受不了。又没有把死人抬到你家门口,诚心跟你过不去,你整天板个脸干啥。所以林光这样,还是对的,完全是适应环境的。保瑞坐在那里,听林光讲,不时笑一笑,心里累,可脸上还得高兴,眼里还得有兴奋。
他觉得,自己对不住林光。人家把你当成可以亲近的人,你却在心里保持了距离。可是一想,这距离天然存在,并不是你想保持不想保持的问题。林光讲的,全是宴席上的事,哪里是你侯保瑞可以参与的。反过来讲,请你参与,你就参与吗?祖上的权势可是大哩,请的人也多哩,最后呢,是一个一个的拒绝,把人得罪光了,最后自己也彻底完蛋。这是基因问题。你不喜欢吃宴席,全是基因作怪,这是干不成大事的,是要坏事的,你整天想自己节约,也让别人节约,这绝对成不了大器。
“就没有一条可供我贯彻的指示吗?”最后,他问。
林光一愣,接着,笑了。“好好干就是了。”他说。
“好吧。但总觉得,方向不太明确。”
“车我给你了,上面方向盘也有,你自己使劲吧。”
“但你也得经常指点啊。”
“你是着急了。没必要嘛。就这么干吧。”
“好吧。”他最后笑一笑,出去了。
回过头,就见系主任开始严肃地办公。
下次,他又问系主任:
“有啥指示没?”
“没啥。”林光这样说,脸上很高兴。
他就这样,经常主动去求批评,去求指示。
“唉,还是模特有觉悟啊。”一次,林光说。
“老师们不常来求你指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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