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出来,我紧张地搓着手,蝇子一个劲地说:“出来了,出来了。应该是冰哥出来了。”
我的心被提起来。手术室最外面的门被推开了,我看到刘冰头戴蓝色的手术帽,双目紧闭,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念叨着什么。我想过去摸摸他的脸,脚却抗拒着不能移动半步。
“谁是刘冰的家属?”一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审视着我们三个人问。
“这是刘冰的老婆,我们嫂子。”蝇子向前推了我一把,我机械地向前迈了一步,但本能地又向后退了两步。那个医生盯着我说:“手术很顺利。现在可以把他推回病房了,但要观察……”
我的目光随着手术车移动,脚步跟了上去。我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刘冰略显苍白的脸。眼泪悄然落下。
我站在墙角,看着医生将刘冰安置在床上,然后在他身上插各种管子。这是刘冰吗?是那个小时候经常在放学后带着我去挖蚯蚓、捉蛐蛐的刘冰吗?这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闭上眼睛似乎就能触摸到昨天快乐的影子。
《毒月亮》五(5)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木然的将目光转向了蝇子。他走过来,把外衣披在我身上说:“嫂子,您的手机。”我本能地把手伸向了装着手机的裤兜。是刘冰妈妈打来的,我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4点了。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立刻传来了刘冰妈妈着急的声音:“你在哪儿呢?怎么样?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话还没说完眼泪再次席卷而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别哭。是不是刘冰耍混蛋惹你生气了?”我明显地在电话里感到他妈妈口气轻松了起来。
“没有,他没欺负我。他被人扎了,现在在医院呢……”刘冰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出奇的苍白,那一瞬间,我的抽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无助。
“嫂子,嫂子……”我看到蝇子和小超同时向我跑了过来,我本能的再次向墙壁贴进。电话依然传出刘冰妈妈急切的声音。可是此时的我已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小超把电话接了过去向刘冰的妈妈解释着。
天亮的时候,不知道蝇子从哪里弄来了一杯热牛奶和一个热汉堡。我无力地摇了摇头,蝇子还是坚持把东西放在我手里:“嫂子,您多少吃点。别把身子熬坏了。放心,冰哥只要休养一段时间肯定没事。”才喝了一口牛奶,从胃里反上来的恶心使我呕吐起来。我捂着嘴拉开房门向厕所跑。已经起床的病号不约而同向两侧靠了靠,我就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躲进洗手间。呕吐过后,胃反而更难受了,紧接着是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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