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出去。我想到了爸爸,想到了妈妈,想到刘冰的妈妈,那么多双关爱我们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我,可我做了什么?我用手捶着方向盘。
抬起头,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侧过脸,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刘冰站在车旁一动不动,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车门被刘冰打开了,他一把把我从车里拽了出来,搂着我一个劲地发抖。
刘冰的怀抱是温暖的,但是他无法温暖我此时冰冷的心。
吃饭的时候,刘冰给我介绍,那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叫“五叔”,那个小个男子叫“二哥”。我红着脸一一叫过。二哥开始给他们讲今天我开车在路上的情景。我红着脸不好意思抬头,只听二哥说:“去的时候,这个姑娘把车开得飞快,我心里嘀咕,不愧是跟着咱们冰哥混的人,冲。真够冲的。有胆量。可回来,我可傻眼了,小姑娘就差给车上插个旗子,在上面写着:车里没有毒品。哆嗦,害怕。弄得我都特紧张。我是真服了。”听了二哥的话,他们都笑了。我偷偷地看刘冰,他笑得很牵强、很苦涩。
晚上刘冰坐在床沿上,帮我揉着依然有些发抖的双腿。看着他的侧影,我说:“真希望此刻是永恒,我希望咱们能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
我的腿感到了潮湿。
我拉过刘冰的手问:“那个‘五叔’和‘二哥’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好像和他们很熟。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老家吗?”
刘冰看了我一眼说:“以后告诉你。傻丫头,睡觉吧,我有点累了。”
看着刘冰躲避的目光,我只好躺下。
那夜辗转难眠。明天在哪里?明天一切都会过去吗?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躺在刘冰身旁,依然能感觉到爱的温度,但只是心情变了,我直勾勾地盯着已显破旧的天花板,眼前慢慢勾勒出小妖的笑脸。我惊奇地望着、看着,笑脸越来越清晰,耳边响起了小妖的话:“嫂子,你是没尝过,所以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美妙,那种感觉真的让人欲罢不能。”是什么样的感觉让他们这么欲罢不能,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徘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呢?这会是刘冰的最后一次吗?在记忆中他好像说过太多的最后一次了,可最后一次是哪一次呢?小妖的脸逐渐模糊起来,另一个声音把我推向了绝望的边缘。“你到底有多大耐心可以奉献出来,很多人都是吸了戒,戒了吸,重复着,没有尽头。你能陪他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还是十年?我想人的心里都是有底限的,你肯定也有,只是我感觉到你并不想承认或面对罢了。”这段话当时清晰地折射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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