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六(6)
“妈,您想到哪儿去了,我们都挺好的,只是这两天太累了,所以就……对不起,妈妈,我们打算再住一段时间。您和爸爸多注意身体。手机快没电了,我不说了,过两天我再给您打电话。”我继续编着谎话。
电话挂断了,压抑的眼泪瞬间爆发,我趴倒在床上呜呜地哭着,仿佛要把前世今生的委屈都哭出来。可眼泪洗刷不了心中所有的迷惑。我知道家其实就在离我们很近、很近的地方,只是现在我无力转身。
《毒月亮》PART 4
《毒月亮》七(1)
拖拉机的声音由远而近,接着是汽车刹车的声音。院子门被推开,我听到了蝇子的说笑声。
“嫂子……”蝇子看到我咧嘴笑了起来。我像看到了亲人般地迎上去,一句话没说就哭了。五叔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听了五叔的问话,我哭得更伤心了。蝇子拍着我的肩膀说:“嫂子,谁欺负您了?”抬起红肿的双眼我不好意思地说:“没事,就是想哭了。你怎么来了?”
“想您和冰哥了呗。”
我赶紧擦干泪水把他们让进屋子。大家坐下喝茶聊天。
天色渐渐黑下来,五叔站起来说:“咱们今晚吃火锅,刚才我顺道买了点儿羊肉回来。你们先聊着。”
我赶紧跟在五叔身后说:“我帮您。”
五叔回转过身子说:“你这孩子就这么不听话,你一帮忙,我倒乱了。甭管,谁都甭管。”
蝇子笑呵呵地说:“嫂子,您真的甭管。您不了解五叔,他是专门的做饭迷,不好别的,就爱鼓捣个吃的。”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等五叔出去了,蝇子小声地问:“冰哥怎么样了?我听五叔说他又下地窖了。第几天了?”
“第二天,他被绑在床上了,手腕、脚腕被绳子都勒出了红印……”说着说着,心就痛了起来,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哦,那还得几天。嫂子,您别着急,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您放心,没事。我敢跟您保证。我们几个都在这儿戒了好几次了,所以……”
这样的生活就是刘冰一直以来所指的道上的生活吗?他总说他没有办法偏离这个道,我想不通他是无法偏离这个道上的人还是道上的生活,还是离不开这个道上的毒品。
火锅“咕咕”地冒着热气,整间屋子飘着葱姜在沸水里煮的清香味。
五叔拿着一瓶二锅头往一个大海碗里倒酒,然后看着我问:“怎么样?来点儿吗?这天吃这个出一身汗舒服,比冬天吃还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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