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说:“谢谢您,我不会喝。”
“我嫂子是真不会喝,我喝,我得喝,一直想过来和您喝两杯,但总是没时间,今天说什么也得喝个不醉不睡。”蝇子说罢就把另一只海碗递了过去。
三盘羊肉吃光了,二锅头也见了底。五叔伸手从桌子底下变魔术似的又拿出了一瓶,蝇子与五叔相望大笑。我闻着涮肉的香味,吃到嘴里却索然无味。我边吃边听着他们聊天。
“五叔您是不知道,自从二哥不干了以后,杨昆那孙子是越来越黑。我是真怀念我们当初的那些好日子呀。”蝇子的话使我打消了找个借口回房间睡觉的念头。我不着痕迹地把身子向前凑了凑,仔细听他们说话。
“过去了,就别提了。你二哥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就不能再让他回去了。不能让他再走你大哥的老路。”五叔哀愁地点着烟说。
正说到关键处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把院子门敲得山响,院子里的狗也随之叫个不停。
“这是谁呀,吃饭都让人不塌实。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五叔说着就朝门口走去。
“谁呀?”
“五叔,是我。二子和他媳妇打起来了,我们劝了半天也没用,您过去帮着劝劝。”随后是关门声,五叔和来敲门的那个人的声音逐渐消失,狗也安静了下来。
“蝇子,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这里面的关系有点复杂,但又很简单。”蝇子喝了口酒开始像说绕口令似的说起来。
“五叔,本来有两个儿子,大哥和二哥。二哥您见过,就是现在陪着冰哥的那个。大哥,死了。”蝇子喝了口酒给我讲了一个残忍得让人哭不出来的故事。
刘冰和大哥是同学,两个人感情特别好。最早也是他们带着蝇子、小超、小妖出来混。他们看到卖毒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赚到最多的钱,就决定赌一把,并约定每个人赚够五万块钱就收手不干。在90年代初,一般老百姓的月收入也就一、两百元,所以五万块钱对于20刚出头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那时他们虽然也知道会有危险,但还是被金钱诱惑。大哥想办法从云南边境带毒品回来卖掉,一倒手,钱就赚了。开始大家的胆子还比较小,来回带的数量不多,怕被抓。后来大哥觉得反正也是去一次,不如多带些回来。刘冰不同意,和大哥因为这事吵了一架。但大哥认为自己经验多,路子也多了。所以没理会刘冰的意见。5万块钱他们很快就挣到了,却没有人舍得收手,定下的目标一次次被推翻。还没等他们从美丽的梦境中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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