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薛大夫开出的药方子是一天比一天苦。红枣虽甜,却去不尽口中苦涩。
突听身后竹叶一阵沙沙作响,他回去望去,一个穿着黑衫清秀绝俗的少女正抓着竹枝摇晃,故意让竹叶沙沙作响,没提防残叶倒落了她自己一头一脸。见他回头,她停了手,吐吐舌头,笑吟吟道:“我怕突然跳出来吓着你,所以……”
“姑娘是?”他一头雾水,想不起识得她。
宁望舒掸了掸身上的落叶,走到他身旁比划道:“你不记得了?昨夜晚上,那方砚台。”
南宫若虚怔了怔,打量了她一番:“你、你就是昨夜里的那个人?”
“是啊!”宁望舒点点头,“你的砚台果然很值钱,当了五百两银子呢。”
“你当了五百两?”他微微一笑,“那砚少说也值两千两银子,你多半是被坑了。”
“两千两!”宁望舒倒吸口气,懊恼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连当票都收了。”
南宫若虚微笑不语。
“对了,这是我新买的砚台,你先将就用着,那方砚等我办完事后就赎回来给你。”她掏出一块崭新的青玉砚,陪着笑道:“这也是上好的,我特地在砚香斋里买的,十五两银子一个呢。”言语间,甚是心疼。
“多谢好意,姑娘放下便是。”他并不伸手接过,淡淡道。其实他并不缺砚台,只是若是推辞,未免多废口舌,索性收下。何况,如此讲道义的贼也是稀奇得很。
她将砚台放到他身旁的茶几上,随手拈起粒红枣,正欲送入口中,又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问道:“可以吗?”
“姑娘请随便用。”
她也不客气,连着丢了好几个红枣入口,嚼得香甜。
“你的病可好些了?”
“你……昨夜是你替我推拿筋骨?”他有点不好意思道。
“嗯,我还点了你几处大穴护住你的心脉。”她咽下红枣,正色看他,“你可知你的心脉极弱,差点就撑不过去了?”
他良久不语,月光映着他静切的眉目,神情漠然。
“昨夜,我的样子很可怕么?”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当然了,铁青的脸,狰狞得很,比中毒还恐怖。”宁望舒略住了住,又笑道:“不过反正你是有钱人,好生养着,好药吃着,慢慢就能痊愈了。”
南宫若虚淡淡一笑:“说得也是。”
不知为什么,只是这样听他淡淡地说,她心中不禁黯然。
第二章
一阵夜风轻拂而过,宁望舒穿着单衫并不觉得怎么样,而南宫若虚虽已换上夹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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