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卖便是,只是你也得想个法子才是。今日,刘堂主可又使了手下人来要银子……”
宁望舒伏在窗下,闻言一惊,心中暗道:果真与刘思危有关!
“爹爹尸骨未寒,他也实在欺人太甚!”男人咬牙切齿道,“难道还要逼死我们才罢休么!”
“我看今日来人倒不似前几番那般凶神恶煞,大概是看我们刚办完丧事吧,言语间也缓和了许多,口气倒像有些松动。”女人道。
“那刘思危是何等样人,怎能放过到手的银两!”男人恨道,“那日爹爹原已说要还他银两,谁曾想会出事!说是他逼死的,倒也不以为过。”
女人怔了怔,奇道:“老爷子哪里来的银两还他?”
“这我就不知了,爹爹也没来得及说……”男人叹口气,心中伤痛,遂道,“此时提又这些做什么,早些歇着吧。”
“扑”地轻轻一声,想是那女人吹了灯,拖鞋上了床。
又听那女人轻轻道:“你好几日都没来我这,怎得一点也不想我?”她的声音又甜又腻,软得能掐出水来,与方才大不相同。
宁望舒听得一阵脸红心跳,不欲再听下去,翻身跃上房顶,趁着月色,几下起伏,复到大街上,一路回了客栈。
刚进房门点了灯烛,便听有人敲门,拉开来一看,却是韩彰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打着呵欠道:“你总算回来了,小七托我告诉你,她和猫儿有急事得赶回开封去,来不及和你说,她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她一怔,“是什么事?”
韩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猫儿什么都不肯说,拉着人就走了。不过,小七特地留话让你不用担心,说李栩一定没事。”
宁望舒微笑,这师妹虽然有时莽撞,倒也贴心。
“你去了什么地方?为这两句话,等了我这大半日!”韩彰笑得诡异,“若是陪着那位大少爷到现在,你就不必告诉我了,免得我听了脸红,嘿嘿。”
“进来说!”
见门口说话不方便,她瞪她一眼,扯了他进来,轻声道:“我是去了王瑞家。”
“死了的那个?”
她点点头,越发压低声音:“原来王瑞身前欠了太湖水寨的银子,就今日,还被人上门讨债。”
“怎么又和太湖水寨扯上关系了?”韩彰皱眉道。
“听说那个刘思危还放利钱,就是上回船上和虞清在一起的那个人。”
“那人我也认得,虞老爷子很喜欢他,大有把女儿嫁给他的意思,不过虞清那丫头脾气爆,到现在也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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