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女子,在我心灵最深处的微光下等我。
这是耶稣他爸的安排,也是我存在的证据。是的,她是薛怡然。
二
第二天,我无意中在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学生证。是薛怡然的,昨晚我忘还给她了。看着学生证上她清秀的登记照,我心潮澎湃,突生一计。
吃午饭时,我在餐厅找到了她,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坐下。
这一次她清楚地看见了我,就像我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我甚至听见眼神的对撞在空气中发出“啪”的一声轻微炸响。她就那么死死地低着头吃饭,再也不肯看我一眼。
把最后一粒米送到嘴里后,我鼓足勇气离开座位,匆匆忙忙而又气宇轩昂势不可挡地朝薛怡然走了过去。
“对不起,我那天忘了把学生证还给你。”我干巴巴地背着自己编好的台词,同时递出学生证。
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带着满脸的红),飞快地接过学生证,又飞快地低下头,然后轻轻地,轻轻地说:“谢谢。”
“这……这不是我的学生证。”后来,她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慌乱地说。
我接过学生证,这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台词,“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我搞错了,你的我没带在身上,怎么办呢?嗯……这样吧,我晚上七点钟在操场西北角的双杠附近锻炼,你去那里找我,我把证带给你。”
还没等我听清她是不是“嗯”了一声,她就匆忙离开了。疾行的风激起白色的裙摆旗帜般地一闪,像一场寒意未减扑面而来的大雪。
我在双杠上上蹿下跳了一会儿,心里烦躁起来,过了十几分钟了,难道不来了?我绕着跑道巡视了一圈,回到双杠前,她已经安静地等在那里了,仿佛从未离开,难道她有穿梭时空的月光宝盒?
“我看见你沿操场走了一圈。”她说。
“哦……你怎么过来的?”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走过来的啊。”她说,仿佛还有一丝笑意。
于是,我们又沿着操场走。我们说着一些简单的话,讨论着一些简单的人和事。在那样清风徐徐的凉夜里,在那样熊熊燃烧着的年轻时刻,我温暖而喜悦,仿佛回到了家,像做了一场梦。
再见的时候,我有些不甘。
“我会找你的。”我忽然说。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她歪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没说什么。
“我甚至会对着女生宿舍大喊你的名字。”
她笑了起来,耳垂边两根发丝被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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