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出现在我面前,严肃地对我说:她有话要和你说。
寝室里只有系花一个人,我在她对面坐下,惊奇地发现她脸上的美丽之中夹杂了少许茫然和心碎。我垂下头,她开口了。她说她在墨尔本有个叔叔,老两口无儿无女,想叫她去澳洲读书定居。大概七月份就要走。
这件事应该用不着和我商量。我说。其实我在一片茫然和悲痛之中觉得自己应该死了算了。
她有些烦躁地摇摇头。
你还喜欢我么?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忽然开口问到。我不知所措,抬起头来,只能看到她一双迷离的搀杂着希望与伤心欲绝的眼睛。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可以再和我多交往一个月么?她急切地问。
我一时无法回答。最后相当谨慎地说:别玩了,我怕我会陷进去,你也别陷得太深。
这是我在国内最后一段日子了,我想过得快乐些。你能帮我骗骗我自己么?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瞬间我的心房又不胜酸楚。我想到了上几周噩梦般的日子,想到了我给她和我自己的巨大伤害。最后我说:可以。
系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笑容,那是一种悲伤之中的笑容,像一朵行将凋落的梅花,让人觉得甜美又无限惋惜。她别过了头:从明天开始好了。尽你最大的努力骗我吧。
于是在整个青春的最后一段岁月里我和系花恢复了形式上的恋人关系,我们依然甜言蜜语,如胶似漆,但很难,很难再找回当初的感觉了。我们就好像一对吸毒者,在饮鸩止渴一般疯狂地追寻精神寄托。我们清清楚楚地知道最后必然会导致更深的痛苦,但我和系花都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经历了答辩的紧张、彻夜的狂欢和抱头痛哭之后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最后我们又像从前一样坐在电影院前的台阶上。系花躺在我怀里对我说:像上次那样抱着我。我服从了。
你曾经跟我说真的恨你就伤害你,我恐怕做不到了。因为我爱你,爱得快要死了。系花说。
我知道。
你爱不爱我?
……
就算是骗我吧,说你爱我!
……
你看来是不会开口了。系花一声轻叹,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之中动了动。只要你说爱我,我就跟你回你的家乡去生活一辈子,要不我们一起出国,我要嫁给你……怎么了?你哭了?你哭了!
我低下头,刚刚有一滴泪珠掉在了系花的脖子上。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快点说啊!!我快没时间了……系花泣不成声。
我没有哭。我尽量平静地说。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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